他們露出了一絲膽怯，但之後也互相鬆了一口氣。

“老闆，夫人的手機。”那人將手機遞給程墨舫。

“小櫻的手機怎麼會在你們手上？”程墨舫掃了他們一眼，沉聲問道。

“夫人她自己丟出來的。”保鏢低垂著頭，回答道。

程墨舫臉色一變，隨後很快的伸出手開啟了車門，連保鏢手裡的手機都沒有伸手去接。

在開啟車門，看到滿臉淚水，並且不斷喃喃自語的女人時，程墨舫心像被狠狠割了一刀似的。

他剛剛離開的太著急，也沒有注意到網上的新聞和影片，在趕回來的時候，蕭航才給他打了電話，說網上現在輿論有點可怖。

季凌音沒有拿手機看新聞的習慣，他就吩咐蕭航趕緊把網上的事情處理完，將那些影片刪除，將輿論壓下去的，他沒想到季凌音這麼快看到了新聞。

“小櫻。”程墨舫坐進車裡，啞著嗓音輕輕換了她一聲。

“不是我，我沒有殺人。”

“我沒有做第三者，我沒有害死姑姑。”眼淚從她眼中大滴大滴的滑落下來。她的臉本來就白皙，現在更是白的不像樣子。

彷彿許久沒有見過陽光一般，呈現著透明的青白色，原本透亮的大眼睛通紅，整個人沒有一點生氣。

“小櫻，看著我。”程墨舫伸手板正她的肩膀，逼她直視自己。

季凌音抬起頭，用滿是淚珠的雙眼，愣愣地看著程墨舫。

她身體在顫抖，嘴唇也在狠狠顫抖著，“死了……都死了。”

“因為我，他們都死了……”

“都是我……都是因為我……”她雙唇顫抖著，不斷地說著這幾行字。

其實說了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只是覺得內心很絕望。

她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想起了爺爺，想起了失去的孩子，還想起了，懷有身孕的林婉秋滿身是血的樣子……

那些所有的，恐怖的，醜陋的東西，不斷的充斥著她的腦海，匯聚成了一幅幅要將她血液心臟吞噬下去的畫面。

最後，她連看程墨舫的眼神也變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