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善良的蘇櫻已經死了,在她失去女兒的時候,就已經跟著女兒去了地底下。
不,應該說,早在她爺爺死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被她喊“阿墨”,男人覺得心情大好,她伸手將他拉進懷裡,可當她撞到他胸口時,他不由得皺了皺眉,輕輕悶哼了一下。
季凌音的頭立馬往後仰,想要離開他的身體。
他卻伸手環住她的肩膀,沒讓她離開,他貼在她耳邊,低聲開口:“我喜歡聽你喊我阿墨,以後就這樣喊我。嗯?”
季凌音輕輕點頭,“知道了,快放開我,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呢。
“喊一句給我聽聽我就放開你。”男人不依不饒道。
季凌音沒轍,只好有些彆扭的張了張口,低聲道:“阿墨。”
“沒聽到,大聲點。”
“阿墨。”季凌音聽話的加大了聲音又喚了一遍。
男人很滿足,他下巴輕輕靠在他的髮間,眼神溫情柔意。
“以後就這樣喊我,很好聽。”是聽的耳朵都要懷孕的那種好聽程度。
“嗯。”季凌音輕輕點頭,怕自己的頭礙到程墨舫的傷口,她又將頭往後挪了挪,離開了男人的懷抱。
季凌音這才想起,這裡還是醫院。剛剛還說在外面不要高調的,現在又抱她是幾個意思。
“程墨舫,剛剛才說過,在外面要保持距離的。”幸好這裡是高階病房,除了幾個護士護工之外沒什麼人。
季凌音越來越覺得,跟程墨舫在一起太容易不注意形象了,偏偏她又沒有一點當明星的自覺性,每次被程墨舫一帶就容易跑偏。
“反正這裡也沒人,怕什麼。”程墨舫一本正經道。
“誰說沒人,那不是……”人嗎?後面的話季凌音像是被卡在了喉嚨裡,吐不出來。
因為從走道里緩緩朝她走過來的,是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