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的我,不懂喜歡是什麼,我只知道這個雌性很有趣,我想要。”克厄一邊說著,一邊將另一截樹枝也扔進了火裡,道:“那天晚上,我回了自己的房間以後,腦海裡竟然不斷的回放著她和爾維斯嬉鬧玩笑時候的樣子,甚至……會幻想著抱著她的不是爾維斯,而是我,所以第二天我一大早就收拾妥當去了小石屋找她。嗯,你還攔著我來著,區區三級獸人竟敢在五級的我面前放肆,你還真是不自量力。”
萊亞乾笑了兩聲,道:“所以你後來把我帶走,打到現了原型才送回來。”
克厄揚眉,不置可否。
“雌性該對強者趨之若鶩,五級的我身分尊貴,該是她喜歡的物件。可惜,她對我不屑一顧。所以,對她,除了那點獵奇,還有了征服欲。”克厄繼續說道:“你們離開斯奧得之後,我一直在尾隨,只不過當時你的們太弱了,根本發現不了我。我一路上看著她對你和爾維斯的溫柔,無數次想要現身直接將她搶,就像對吉莉安那樣直接禁錮起來馴養成我的寵物算了。可是她一笑,我就動不了了……如果可以被她愛,誰願意被恨呢?”
“那個時候,我是憤怒的,怨懟的,也是憎恨的……我怪她出現的太晚,我跟別的雌性結了侶,失去了光明正大追求她的權利。可百轉千回,不捨得用恨意沾染了她,所以只能轉嫁給你。”克厄直視著萊亞,目光坦然,沒有半點愧疚,道:“如果當年你沒有向我提出那種要求,我就不會失去追求阿顧的機會。憑什麼你讓我替你解決了吉莉安,你卻可以追求阿顧?你以為你那個時候被阿顧拒絕很慘麼?可你又知不知道,我連你被拒絕這件事本身都很羨慕,因為我連被拒絕的資格都沒有……”
萊亞也不生氣,反而淡然的笑了笑,道:“血脈真是個神奇的東西。在我羨慕著爾維斯被萌萌訓斥、擰耳朵還有用土豆砸的時候,你竟然在羨慕我的羨慕……”
克厄回以一笑,算是認同了萊亞這句話。
靜了片刻,才繼續說道:“後來,我設計著阿顧到斯奧得向我求助,精心的扮演著她的英雄。她從最開始對我的信任到後來有意的周旋,這變化我不是看不出來,可是卻不願戳破,如果她願意,我寧可心盲眼瞎的被她騙一輩子。可惜啊,就算她是虛情假意卻還是絆住了我的腳步,讓我戀戀不捨將大部份心思都用在了她身上,才給了你和爾維斯喘息的空檔,讓你們趁勢崛起,反咬了我一口。”
克厄低頭,輕輕撫了撫自己的心口,道:“當我發現我對阿顧有越來越多的慾望的時候,已經愛她愛到滅頂,執著得再也鬆不開手了。我能想到的任何事都跟她有關,除她以外的一切在我看來都乏味又枯燥,回想當年想不透的「憑什麼」,竟然蒼白得毫無一分重量。無論是使者部落的首領還是流浪獸的王,在我看來都不值一提,我不再想謀求什麼至高無上,碾壓欺辱輕視過我的人,我只想謀一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