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瑞似乎看懂了顧萌萌的疑惑，只是咧嘴笑了笑，他的笑容總是那樣清澈又幹淨，以至於只要他一笑，就彷彿周圍的毒霧都被淨化了一般。

斐瑞繼續抱著自己的膝蓋，目光投向了毒霧中間的黑珍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才繼續說道：“大約千年之前，有一條劇毒無比的蛇，愛上了一個雌性。”

顧萌萌一頭黑線，瞬間代入了人物關係。

劇毒無比的蛇……小屎。

一個雌性……王曉欣。

傳說中的人物都是熟人，這個設定還真是耽誤人聽故事的興致啊。

算了，什麼傳說不傳說的，就當八卦來聽吧。

“可是啊，這個雌性不愛他。甚至……厭惡他，排斥他，恨不得殺了他。”

誒？

顧萌萌一愣，這個版本明顯和事實不符啊。

顧萌萌可沒忘了小屎和王曉欣重逢那天的畫面。

一個含情脈脈的說：“我恨死你了，為什麼讓我等這麼久？”

另一個深情款款的說：“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都不說王曉欣為了讓小屎復活佈局千年，一步一步引著她去尋七寶，甚至把自己的兒子都搭進去了，就憑這一來一回的兩句話，聽著也瀰漫著姦情的酸臭味啊。

就算不是愛得天崩地裂那也該是刻骨銘心的，怎麼會是不愛，甚至怨恨？

這不科學，真的不科學。

顧萌萌搖頭，道：“你是不是記錯了？”

斐瑞一臉疑惑的看著顧萌萌，認真的搖了搖頭，道：“深海里的傳說並不多，尤其人魚族又是海洋之吻世世代代的守護者。所以這個傳說，我一定不會記錯的。”

顧萌萌抿了抿嘴，有一種百思不得其解的感覺，怎麼也想不出一個頭緒來，只得抬了抬手，道：“那行，你繼續，我聽著。”

斐瑞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雌性雖然很抗拒，但那蛇獸異常的霸道又蠻橫，而且實力高強，深不可測。他為了不讓雌性的伴侶找到她，於是把她綁到了深海中藏了起來。”

斐瑞一邊說著，一邊轉頭看向顧萌萌，道：“瑪琳達給你做的那個大泡泡，方法就是千年前流傳下來的。當時的蛇獸，也給那個雌性做了一個這樣的大泡泡，讓雌性可以在深海的海底自由活動和呼吸。”

顧萌萌乾笑了兩聲，自由活動和呼吸？在有限範圍內，被盯著的自由活動和呼吸，那叫什麼自由？那叫坐牢吧……

而且這樣的深度，想越獄的機會都沒有啊。

顧萌萌撇了撇嘴，心道，小屎這樣圈禁王曉欣，也難怪被人家討厭了。

“蛇獸說，什麼時候雌性願意跟他結侶了，他就什麼時候放雌性回去。可是啊，那個雌性真的很排斥他，無論他怎麼做，雌性都不肯跟他結侶。他越是強壓，雌性就越是反抗，為了逃跑。”

“後來……雌性為了逃跑，接收了一個人魚獸。”

斐瑞說到這裡，眼神幽幽的黯淡了一絲。

顧萌萌不知道他的失落來自哪裡，只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抱以一個溫暖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