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亞疑惑的點了點頭，表示記得。

爾維斯繼續說道：“以你的能力，應該早就到達了現場吧？”

萊亞心中一動，隱約明白了爾維斯的意思。

爾維斯沒有期待萊亞的回答，只是繼續說著：“我聽小萌說，你是在她快被昆特掐斷氣的時候才從天而降的。你又不是飛禽來，會從天而降說明你早就到了，可是你卻沒有出現，眼睜睜的看著昆特傷害了小萌，對吧。”

萊亞鬆開了和爾維斯較勁著的手，向後踉蹌了兩步，沒有說話。

爾維斯也不逼他回答，只是淡淡的說道：“你覺得你在小萌心中不如她堅持的「原則」重要，而小萌在你心中，不也一樣沒有聖納澤重要麼？你當初為了給她一個教訓，讓她不敢再輕易踏出聖納澤，所以默許了昆特傷害她；和我的決鬥，你也是考慮到了聖納澤的未來，所以始終沒有使出全力，最後還想出了一個假裝要和妮娜結侶的法子來讓小萌傷心……她在你的心裡，除了獸神使者的身份和能給聖納澤帶來顛覆性的強大以外，還剩下些什麼？”

“我……”萊亞啞然，聰慧如他，竟也有一天會被爾維斯問得啞口無言。

“我不能把小萌交給一個會把她放在天秤上比較的人。”爾維斯向後退了一步，穩穩的擋在了洞口。

萊亞沒有再衝，只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影子，自言自語似地問：“這件事，你跟萌萌說過了麼？”

爾維斯搖頭，道：“會讓小萌傷心的話，我不想說。”

萊亞苦笑著點了點頭，是啊，以爾維斯的品性，怎麼會做在背後說人壞話的事情？

萊亞心裡很清楚，當初他這麼做的時候的判斷是理性而且正確的，要把顧萌萌留在聖納澤，首先必須將她是獸神使者的訊息封鎖在族內，她越少和外界接觸，這個訊息就可以封鎖越久，那麼爾維斯和他爭取和顧萌萌結侶甚至是讓顧萌萌在此期間產下第一胎的機會就相對增大。

所以他默許了巴里特放顧萌萌出聖納澤的行為，他認為有自己在暗中保護，一切都是可控的。

或者說……

在更早的時候，他已經將這一切推演過無數次了。

他從不告訴爾維斯以外的任何人，聖納澤將來可能會得到獸神使者，他縱容了妮娜的一切刁蠻任性和囂張跋扈，甚至那聖納澤第一美雌性的光環，也是他潛移默化中親手給妮娜戴上的。所以，當獸神使者到來，驕縱慣了的妮娜一定會生出事端來，而這，恰是他要的機會。

當然，就算沒有妮娜，他也會親手調教出一個類似妮娜的雌性來，可能是桑迪，也可能是瑪雅，不過妮娜的投奔省去了大部份的麻煩，因為做過一次這種事的人，總歸是更得心應手些的。

事實證明，萊亞的所有推斷都是正確的。妮娜如他所料的挑起了爭端，昆特如他所料的向雌性下手，他如自己所料的在危難關頭扮演了英雄。

可是他沒料到，這個獸神使者是顧萌萌，一個讓他的心再次跳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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