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萌萌背對著萊亞,倒是完全不知道萊亞在想什麼,只是很滿意爾維斯沒有試圖矇混過關,敷衍了事。
恩恩,態度還是很端正滴嘛~
這樣想著,顧萌萌的臉色也就和善了不少,輕輕拉了拉爾維斯的手,有些嗔怪地說道:“第二,以後不準說就算我不喜歡你,不在乎你甚至不記得你都沒關係這樣的話了。我們是夫妻,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命運共同體,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同氣連枝。是相相扶到老,共渡餘生在一起一輩子的人,怎麼能沒關係呢?有關係,很有關係。”
爾維斯由得顧萌萌的小手在他心口上一下一下的戳著,她那小小的手指頭就好像是沾了黃漿一樣,將那甜滋滋的味道就這樣一下一下地戳進了他的心裡。
爾維斯握住顧萌萌的小手,順勢將她攬入懷中,溫柔地應道:“好,我記住了。我以後再也不說這樣的話了。”
顧萌萌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還有第三……”
“恩。”爾維斯點頭應著,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顧萌萌卻是猶豫了,想了半晌才緩緩開口道:“萬一……萬一我不是獸神使者,你也不能拋下我。”
爾維斯在顧萌萌的額頭上親了親,道:“傻瓜,我的印記已經烙在你的鎖骨上了,這一輩子我都不會拋棄你的。如果你不是獸神使者,我倒要感謝獸神了。那樣,我便可以一輩子把你藏在聖納澤,不必去面對那些風雨了。”
顧萌萌這才真正的釋懷,在爾維斯的胸口點了一下道:“沒出息的,你媳婦是獸神使者不好嗎?那可是個稀罕的位置,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多威風啊。”
爾維斯卻不以為然,有些惆悵地說道:“可是你也說過,至高的權利別名叫孤獨。你會擔心你的兒子有一天突然向你伸出利爪,你的伴侶在某個夜晚突然扼住了你的脖子……”
顧萌萌卻是笑了,仰頭看著爾維斯問:“你要是想當,一句話的事兒,我就把這個獸神使者的位置讓給你,不必扼住我的脖子滴。”
爾維斯點著她嬌俏的小鼻子道:“扼住了你的脖子,也就等於掐住了我的咽喉,我才不做那麼蠢的事呢。”
顧萌萌想想,覺得也有道理,於是哈哈一笑,便和爾維斯鬧做了一團。
萊亞緩緩起身,退了出去。這個洞室裡的一切都很明媚而且很溫暖,可這裡……沒有他的位置。
顧萌萌和爾維斯之間,已經沒有他可以棲身的一絲縫隙了。
萊亞不禁會想,當初爾維斯看著自己和顧萌萌卿卿我我的時候,是不是也是一樣的感覺?
萊亞消失在洞穴的黑暗中,只有一牆之隔的洞穴,分明可以聽到顧萌萌的笑聲,卻反而顯得更加寒冷。
爾維斯從一旁堆放的獸皮中抽了一張,他認得,這是入寒之前他一張一張親手挑出來交給爾維斯的,他期待著這些獸皮可以在寒冷的冬季溫暖顧萌萌。
只是不知道,這獸皮……是否也能溫暖他自己?
萊亞將獸皮披在了自己的身上,依著牆,望向顧萌萌聲音傳來的方向。唇角努力地向上勾勒,他對自己說:至少,她現在在笑,這便很好,這便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