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奇搖頭，道：“使者大人，您別生氣。艾麗不是那個意思……”

顧萌萌：“那她什麼意思啊？”

達奇回頭看著艾麗，見她一副要哭的樣子，心疼的不行，乾脆跪在了顧萌萌的腳邊，道：“使者大人，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好，我沒好好勸著艾麗，她一時糊塗才會做了那樣的決定。求求您看我們九個好歹是聖納澤出來的雄性的份上，就通融這一次吧，好歹……好歹艾麗她是個雌性呀，部落不會拒絕雌性的。”

顧萌萌側了側身，道：“往我身後看，你覺得，聖納澤還缺一個忘恩負義的半獸雌性麼？”

達奇看著顧萌萌身後的陣容，瞬間懵逼了，整個人頹廢地一軟身子，垂下了頭。

顧萌萌拍了拍達奇的肩膀，道：“背棄過我的人，我是不會給他第二次機會的。好聚好散，或許是最好的結局。別讓大家都難堪，彼此留下些顏面的好。”

顧萌萌這話，是說艾麗的，可萊亞卻莫名的身子一僵。

他……也是如此吧？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萌萌，你做的對，這樣才能不受傷。

至於我……

我能忍！我一定能忍！

“我有上一任獸神使者留下的秘籍。”艾麗眼看著大部落沒有絲毫猶豫就要走，情急之下扯著嗓子喊了出來。

顧萌萌側目，冷笑道：“《唐詩三百首》啊？我不用看，都能默寫一份送給你。你喜歡，自己留著吧。”

艾麗搖頭，幾下滑到顧萌萌面前，張開雙手攔住顧萌萌的去路，道：“夢境，我知道有關夢境的事情。”

顧萌萌眯眼，這個部份確實是她所缺少的。上一任獸神使者留下的東西太殘破了，想拼湊出完整的資訊很困難，她在那些殘破的資訊上唯一拼出並且理解不了的，就只有「夢境」二字。

巧合麼？顧萌萌眯著眼看向艾麗。

艾麗咬了咬下唇，道：“我從前是蛇王身邊的侍從，貪玩才溜出了蛇王谷。現在我已經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只希望有一個可以庇護自己的部落棲身而已。”

顧萌萌道：“跟我談交易啊……也行，說說你的籌碼，我看看值不值得為你浪費我們聖納澤的食物和空氣。”

艾麗咬了咬牙，從自己的腹部取下一塊鱗片，遞給了顧萌萌。

艾麗的鱗片很大，有顧萌萌手掌大小，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幾個幼兒園小朋友程度的簡體漢字：當你的行為軌跡出現偏差，獸神將出現在你的夢境，指引你正確的方向。

顧萌萌並不懷疑這鱗片上寫的字的資訊是上一任獸神使者留下的，因為這個世界上就沒人認識字，就連斯奧得的雪狐一族，也硬生生的將《唐詩三百首》當成聖物供奉了一千年。還有那詭異的英文版《小蘋果》也真是腦洞夠大的。

顧萌萌摸著自己的下巴，一副認真思考似地模樣，道：“你這個是贗品啊。上面的記號不是上一任獸神使者留下的。”

艾麗一愣，她以為自己的臨摹已經足以以假亂真了，畢竟整個蛇王谷裡都沒有人能分別出她臨摹的贗品和蛇王手上的那個原本有什麼差別。可顧萌萌……竟然一眼就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