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娜塔莉出現在了顧萌萌的面前。
顧萌萌有一瞬間的錯愕,但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
娜塔莉的臉色已經紅潤了許多,想來是這幾天按時進食再加上比德爾「精心周到」的照顧,使她看起來氣色要比之前好了很多。
雖然還是孱弱,但至少不會讓人覺得下一秒她可能就要嚥氣了。
娜塔莉眼角的餘光一直偷偷的瞄著爾維斯,似乎是想要和他說話,可是爾維斯一臉的「生人勿近」氣場太過冷漠,以至於娜塔莉幾次鼓起勇氣,最終還是沒敢靠近爾維斯。
嘆了一口氣,娜塔莉將目光收回到顧萌萌的身上,道:“比德爾說答應了帶我去給池軒找解藥,雖然不好找,但是我一定會監督著他把解藥配出來的。”
顧萌萌歪了歪頭看向比德爾,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自然,顯然……找解藥什麼的,根本就是胡扯的。
他只不過是在製造一個機會帶著娜塔莉遠離這裡,重新開始過一個人生,沒有誤會和矛盾的二人世界。
他是想換一種方式陪在娜塔莉身邊的吧?
可是……
“小雨季之後寒季就要到了,你們現在出去找解藥會不會太危險了?”顧萌萌有些擔憂,雖然比德爾是五級獸而且戰鬥經驗豐富,可再強大的獸人在大自然面前也渺小如砂,他一個人要怎麼戰勝冬天的寒冷和食物的短缺?在這種時候出遊,真的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娜塔莉的眸子裡閃著苦澀的光,道:“我知道啊,一定會很辛苦的。可是我想快點把解藥配好,只有救了池軒,我才有資格說一句對不起啊……”
娜塔莉的目光幽幽的又落在了爾維斯的身上,見他連眉頭都沒有動一下,將她和比德爾無視了一個徹徹底底,說不失望是假的,可爾維斯經歷了那些,不原諒她也無可厚非。她需要一個彌補的機會,她必須要去為爾維斯做些什麼,才不會被心理的愧疚折磨的生不如死。
比德爾也恰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縱著她做這樣胡鬧的事情。
不過即然他陪在她身邊,所謂的解藥到底是什麼又全憑他說了算,他自然也有辦法讓她聽話跟著他的節奏走,在安全可控的範圍內來滿足她彌補的心理。
顧萌萌沒再多說什麼,畢竟,那是人家的人生,他們有權利決定自己的人生要怎麼過。而她能做的,是點到及止,否則過猶不及。
當天中午,顧萌萌一行人和娜塔莉一起離開了流浪獸大本營,在當初比德爾衝出來搶海洋之吻的地方各自前行。
臨分手時,顧萌萌忽然把手搭在了爾維斯的肩膀上,皺了皺眉,然後扭頭看向比德爾,道:“上次爾維斯肩膀上那深可見骨的傷,是你咬的吧?”
比德爾渾身一僵,下意識的就扭頭看向娜塔莉,果不其然對上了一雙瞠怒的眸子。
想都沒想比德爾就把頭搖成了波浪鼓,而顧萌萌卻根本不給他辯解的機會,立刻補刀道:“爾維斯可是五級獸人,我倒不信這裡除了你,誰還有能耐把他咬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