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鋒給朱永盛下達任務,找到波田重一、松田的重炮陣地。只有這樣,陸天才能帶著飛行營,給對方致命一擊。
朱永盛覺得有些難度。
因為鬼子極其狡猾,不斷轉移重炮,還越來越會偽裝,特別是在晚上,居然也轉移,真是狡詐如鬼。
朱永盛與副營長鄧大龍仔細研究著地圖,不斷地在圖上打勾,凡是打勾的地方,都表示偵察過了,沒有發現重炮陣地。
鄧大龍道:“奇怪,凡是可以設定重炮陣地之處,都偵察過了,為什麼就是發現不了重炮呢?”
朱永盛沉吟道:“遇到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原因,重炮藏起來了。”
鄧大龍驚訝道:“這是重炮,體形很大,怎麼藏?”
“這有什麼,不就是把洞挖大的事嗎?”朱永盛道,“我們的高射炮、高射機槍一樣可以藏進洞裡。波田重一這老鬼子十分狡猾,一定有辦法藏炮。”
“藏起來,怎麼找得到呢?”鄧大龍擔憂地說,“團長給我們兩天時間,太難了。”
朱永盛沉吟道:“不要急,我們尋找可以適合挖洞的地方。”
兩人趴在地圖前,尋找起來,找了一個時辰,確定了二十六處地方。
朱永盛果斷地派出二十六個小組,攜帶裝備前往偵察。
鄧大龍負責一組,一共十二人。
這一邊,均是山丘地帶,翻山越嶺,十分艱苦。
當然,偵察營的兄弟個個等於半個特種兵,翻山越嶺不在話下。
鄧大龍這一組需要深入波田重一師團的防守陣地,就化裝成日兵,手臂纏著白袖章做為標記,否則很可能被“冷槍冷炮”小組幹掉,哭都沒有眼淚。
潛行一個小時,鄧大龍小組接近目標。
突然,前面的尖兵打了一個手勢,表示敵人,一共十五人,是一個巡邏班。
鄧大龍示意隱藏,先不要動手,但做好射擊準備。
外出偵察,能不殺人就不殺。因為對方巡邏班失蹤的話,絕對會引起對方指揮官的懷疑。
這個巡邏班由一位曹長帶領,警惕性十分高。
曹長走著走著,突然發現小徑上有雜亂的腳步,頓時懷疑起來,蹲下來觀察。
“不對,尺碼比較大,不像帝國軍人穿的尺碼。一個鞋大就罷了,個個都大。不妙,很可能是華夏軍裝化裝成我們的巡邏隊。快,給指揮官發電報,告訴他,有華夏偵察分隊潛進來了。”
通訊兵聽到命令,立刻放下電臺,準備發報。
“嗤”
一聲輕響,通訊兵脖子中彈,一頭倒在地上。
曹長大吃一驚,剛要臥倒,已經來不及,肩膀被擊中,痛得他踉踉蹌蹌,一時麻木得動彈不了。
這時他看到,其他同夥全被擊中,倒在地上,有的甚至中三槍。
鄧大龍他們使用的是“天柱半自動狙擊槍”,彈容量二十顆,還銷聲,十分厲害。
如果是伏擊的話,他們十二人能打掉對方近百人。
兩名偵察兵衝出來,給傷兵補補槍,但留下三名,其中一位是曹長,另一位是一名二等兵。
鄧大龍下達命令,將三名傷兵分開審訊,看能不能弄到鬼子將重炮藏到哪裡的情報。
他親自審訊曹長。
曹長從麻木中緩過神來,他死死盯住鄧大龍:“八嘎,懦夫,只會偷襲。”
鄧大龍冷笑:“說懦夫,誰是懦夫?當初,你們使用毒氣,這不是懦夫的行為嗎?”
曹長冷哼:“誰叫你們沒有毒氣?”
鄧大龍冷冷問:“現在,你們為什麼不敢使用毒氣?”
曹長恨恨地說:“可恨‘爆頭鬼王’,居然也敢使用毒氣,而且跑到帝國首都使用,懦夫,懦夫!”
鄧大龍笑了:“你們使用毒氣理所當然,我們使用就是懦夫,怪不得團長告訴我們,永遠不要與鬼子講道理。”
曹長啞口無言。
鄧大龍喝道:“說吧,重炮陣地在哪裡?”
曹長一瞪眼:“八嘎,我是不會說的,死也不會說。”
鄧大龍一聽,就知道有戲,因為對方一臉死硬,並且是“不會說”,而非“不知道”。
顯然,對方肯定知道,但死也不會說。
鄧大龍舉起“天柱半自動狙擊槍”對準曹長,笑道:“多謝,你已經告訴我答案,可以回九段坂了。”
曹長愕然:“你瘋了,我沒說,根本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