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漢山將“張嬌”放在一棵樹下,抽出對方的手槍放下,又將毛驢牽過來。
隨即,他開著三輪摩托車離開,隱蔽在三百米之外,端著毛瑟狙擊槍,警戒著。
酒井枝子甦醒過來,發現已在牛首山防區之外。
她不由自主地跳起來,大叫起來:“不,不可能,不可能!沒有紅痣,為什麼沒有紅痣?嶽鋒,你個騙子,騙子,騙子……”
叫是叫,但她覺得大腦十分混亂,無法正常思考。
他,明明是姿三四郎!
但他為什麼不承認?
不認就不認,為什麼不打死她,還裝著不認識?
難道,他不是姿三四郎,只是很像?
聲音不像!
沒有紅痣,還有其他斑點,都沒有。
也有可能,他在演戲,用特殊辦法去掉紅痣,比如磨掉它。
可是,像他這種人,就算不想認我,一槍殺了我就是。因為,我是他的敵人,也知道我恨他入骨,一直想殺他,非殺他不可。
留我活著,豈不是留下一顆定時炸彈?
那麼,他真的不是姿三四郎,而是姿三四郎的孿生兄弟?
姿三四郎,真的是護龍家族的人嗎,真是潛伏在帝國的華夏高手嗎?有可能,他當戰爭觀察員,明顯是偏向於華夏的。
半個小時後,酒井枝子終於恢復清醒。
她做出了正確的判斷:再返牛首山,顯然不可能。不管對方是不是姿三四郎,一旦她糾纏不清,對方就會下手殺了她。嶽鋒是什麼人,是煞星,天下第一殺手。
再說,她是高傲的帝國貴族,頭顱低下一次也就算了,絕對不能再低第二次。
酒井枝子拾起放在一邊的手槍,騎上毛驢走去,緩緩離開。
她的心中暗叫:嶽鋒,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唐漢山看到“張嬌”離開,便開著三輪摩托車離開。
酒井枝子耳朵尖,她聽到摩托車聲音,心中一動:難道他派人暗中保護我?他,他捨不得我死嗎?
哼,露出破綻了吧!
你,難道不是姿三四郎?
是,肯定是!
可轉念一想,萬一是來監視我的呢?
恐怕我再回去,就會響槍了吧。
酒井枝子心又混亂了,反正怎麼想,都是自相矛盾。
就在酒井枝子離開的時候,佐藤大良帶著七名高手,悄悄地進入了牛首山區域。
他沒有從大路進來,也不從小徑進來,而是利用攀爬繩,翻山越嶺而來。
如此一來,平射狙擊炮是不能帶了,只帶狙擊槍、匕首、手雷,還有乾糧,剩下的就是攀爬繩了。
當然,爬山雖然隱蔽,但十分耗費體力,必須經常休息。
所以,他們爬了一天,只前進了八里路,慢得像蝸牛。
天黑了,佐藤大良選了一處隱蔽處當宿營地,支開小帳篷,吃著乾糧,準備過夜。
山嶺的晚上,最可怕的是蚊子。
雖然有帳篷,但蚊子還是有辦法進來,將他們咬得到處血包,癢得不行。
除了佐藤大良仍然精神飽滿,七名高手都是心生懼意。
看樣子,還得在山嶺上爬兩天三夜。
雖然叫苦不迭,但七名高手不得不聽從命令。
何況,上官都顯得精神奕奕,你總不能像死狗吧。
且說岳鋒送走酒井枝子之後,就收到戴笠的電報,是關於日寇的炮彈庫。
日寇的炮彈庫共三處,一處在淞滬,一處在江陰炮臺附近,一處居然在顧山鎮“雄起團”原駐地。
雖然在撤退的時候,嶽鋒下令炸燬戰壕地道等,但畢竟是兵營,自然被鬼子利用了。
嶽鋒召來林護城、司馬倩、程均德、上官聰、秦夜、天山雪、朱永盛一起商量,看劫取哪一處的炮彈庫。
司馬倩道:“每一處的難度都是一樣的,鬼子以前吃過大虧,一定加強防守。”
秦夜充滿信心,道:“我們特種連三百人夜襲,奪取一處炮彈庫不成問題。”
林護城道:“就算襲擊成功,怎麼運輸?路都被破壞了,敵人開不了車,我們的車也開不了。”
上官聰靈機一動,道:“陸路走不了,水路呢?”
程均德問:“水路,你有船嗎?”
天山雪道:“海軍雖然有船,但江陰炮臺被鬼子佔領,一旦讓他們發現,一定會炮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