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鬼子就衝到空地上,大搖大擺、瘋狂地挖起戰壕。
“爆頭鬼王”說了,牛首山戰區休戰一天。
既然是“鬼王”說的,就一定會守信,絕對不會開槍。
但因為只有一天安全期,當然得瘋狂挖掘。
快到中午,一直沒有槍聲響起,眾日兵放下心來。
為了加快進度,豐田正傑親自監督,催促士兵快點挖。
突然,他看到一名二等兵懶洋洋的,有一下沒一下地挖。
他火了,三步並作兩步,一記耳光飛過去:“八嘎,你敢偷懶,知道休戰一天來之不易嗎?居然敢浪費時間?”
二等兵捂著臉,解釋道:“閣下,我沒偷懶,我是帶病作業,我發燒了。”
豐田正傑冷哼:“發燒是嗎?”
他測試一下對方的額頭,大怒,又是一記耳光飛過去:“八嘎,一點都沒燒,居然敢騙我?”
說罷,又是兩記耳光掄過去。
二等兵被打得嘴角流血,急忙說:“我是發燒,剛好,所以全力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就算如此,我還是堅持挖掘,能挖多少是多少。”
豐田正傑冷笑:“還敢欺騙上官!”
“啪啪啪啪……”
豐田正傑連續打了十二記耳光,打得非常爽。
這就是在帝國當軍官的好處,可以隨意打耳光。
二等兵被打得昏頭漲腦,倒在地上,臉腫得像豬頭,口、鼻、耳朵全是血。
赤果果的五孔飆血!
豐田正傑冷哼,走到一處高地,大聲吼道:“帝國的勇士們,今天的休戰來之不易,是昨天玉碎的勇士爭取來的。如果偷懶,就對不起死去的兄弟。剛才,居然一個二等兵,裝病偷懶,不能忍受。他對不起天皇,對不起帝國,對不起家人,對不起上官……”
突然,他看到面前計程車兵一面驚恐!
什麼,害怕什麼?
害怕我嗎?
“啪”
一聲槍響!
豐田正傑全身劇震,痛苦地捂著胸口,子彈從後背打進,從前胸射出,洞口不大,出血不少。
八嘎!
“爆頭鬼王”居然會違背諾言,向我開槍!
他掙扎著咆哮:“嶽鋒,你個小人,違背諾言!”
雖然打中胸口,但沒中要害,可以治癒的。
“啪”
他的胸口出現第二個洞口,他猛地一怔!
八嘎!
嶽鋒,你的信譽完了,完了!
他運氣好,雖中兩槍,但仍然不是要害。
“啪”
胸口再次出現一個洞口!
運氣好得沒得彈,仍然沒中要害。
豐田正傑終於發現不對,如果是嶽鋒方向打槍,其他人應該臥倒啊,為什麼只是驚恐,無人行動?
還有,槍聲就在身後啊!
“雄起團”的人在後面嗎?
他緩緩地轉過射來。
什麼?
他震驚無比地發現,開槍的根本不是什麼“雄起團”計程車兵,而是一名二等兵,剛才被他打耳光的二等兵。
赤果果的以下犯上!
不,這已經不是“犯上”,而是明明白白打你黑槍,要你的命!
明白了,這是報復!
豐田正傑顫抖著手,指著二等兵,悲憤地問:“你……居然敢……以下克上……你,你……”
二等兵擦擦眼角的血,淡淡地說道:“我叫山中正雄,是‘反耳光’小組的成員,小野正雄是我的榜樣。”
豐田正傑想起來了,曾經有一個叫小野正雄的,組織過“反耳光小組”,但他不是死了嗎?怎麼還陰雲不散。
山中正雄舉起槍,對準豐田正傑的額頭:“每位帝國士兵,都是天皇的子民,都是平等的。你雖然是軍官,但與我們一樣,都是帝國的人,你打我一記耳光,我忍;打我兩記耳光,我忍;打我三記耳光以上,我殺!”
豐田正傑看著槍口,臉色鐵青,叫道:“等等……不要開槍……不要開槍……我是天才……軍事天才……不能就這麼死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要死在“耳光”之下。
八嘎!
上級打下級的耳光,不是天經地義嗎?
為什麼到我手中,就成了“死罪”,被“槍斃”了?
山中正雄冷冷道:“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