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松井石根就接到電報，得知南京機場被摧毀的訊息。

他目瞪口呆，知道上了嶽鋒的當。

進藤少將、堀越二郎也是瞠目結舌，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土肥原賢二雖然有預感，但也沒有想到嶽鋒居然“聲東擊東”，而不是慣用的聲東擊西！

堀越二郎忍不住叫道：“聲東擊東，這，這是什麼戰術？”

進藤少將瞪著眼睛：“我讀過華夏所有兵書，就沒有這條計策，只有聲東擊西。這說明，聲東擊東，是那個傢伙自己想出來的。可惡，他想當戰術家嗎？”

松井石根感嘆地說：“這個人，早就是戰術家，甚至是戰略家，他的眼光，他的戰法，超越許多人。”

土肥原賢二想了想，突然覺得再打下去，絕對還會吃大虧，馬上提議：“松井君，今天的空戰，我們不能再打下去，否則會吃更大的虧。”

松井石根問：“為什麼？”

土肥原賢二苦澀地說：“我覺得，中蘇聯合航空大隊一定是奔安慶城上空而去。憑嶽鋒的腦袋，應該會想到安慶城上空有埋伏。”

松井石根沉思著。

土肥原賢二道：“只要我們的二百架零式到，徹底摧毀嶽鋒的飛行營，毫無困難。”

堀越二郎大聲說：“我對零式有絕對的信心。二百架對他們三十二架，絕對能取勝。”

進藤少將點點頭：“這是毫無疑問的，關鍵是蘇國援華大隊，為什麼還在？”

松井石根道：“協議還沒有簽證，必須向大本營建議，馬上籤訂協議。”

土肥原賢二鄭重地說：“這是必須的。絕不能讓華夏再獲得其他國家的支援，否則，我們就不是與一個國家戰鬥，而是無數的國家。如此一來，就算我們再強大，也不可能勝利。”

松井石根點點頭：“傳達命令，召回所有的戰機。三天後，正式決戰。”

這時，通訊參謀走進來：“報告將軍，大本營傳來訊息，帝國已正式與蘇國簽訂協議。”

松井石根有點惱火：“早一天簽訂不行嗎？偏偏是今天，導致我空軍損失慘重。”

土肥原賢二道：“協議簽好，三天後的空戰，我們必勝。”

………………………………………

嶽鋒代表國民政府，為援華蘇國空軍飛行員舉行送別大會。

空軍十幾位高階官員參加，其中兩位是少將。

不過，蔣校長下達命令，少將都聽嶽鋒指揮。

雖然嶽鋒軍銜低，但他見官大三級，何況他的軍銜前面，還有“護國”二字，全國獨此一份。

高志航及眾“金剛”、所有飛行員，都參加。

這次送行大會，是在大禮堂中舉行的，參加人員四百多人，其中一百三十九人是援華空軍飛行員。

科恩、諾娃、高志航分別發言後，嶽鋒做最後發言。

他剛走到擴音器前面，所有人蘇國飛行員都起立敬禮，用生硬的華語高聲道：“‘鬼王’上校，第一王牌，第一王牌！”

英雄重英雄，這些蘇國飛行員對嶽鋒極其佩服，無他，“鬼王”擊落日機最多。同時，對蘇國飛行員非常好，凡是犧牲的，撫卹與華國飛行員一樣，公正對待。

就比如上午犧牲的那位少尉，馬上獲得應有的撫卹。

嶽鋒回禮，高聲道：“向蘇國國際主義英雄們敬禮，感謝你們對正義戰爭的支援！請大家坐下，謝謝！”

一眾蘇國飛行員坐下，昂首挺胸，看著嶽鋒。

嶽鋒發表送行講話，鏗鏘有力：“蘇國的空軍飛行員們，你們為了幫助中國的抗日戰爭，受國家派遣，不遠萬里來到華夏。你們毫無利己的動機，把華夏的衛國戰爭當成自己的事業，這是什麼精神？這是國際主義的精神，這是正義的精神……”

眾人聚精會神地聽著，覺得熱血沸騰。

特別是科恩，聽得特別舒服。

嶽鋒慷慨激昂地講了半個小時，這才停了下來。

掌聲，熱烈的掌聲！

特別是科恩，他激動地站起來，叫道：“護國上校，你說得實在是太好了，我從來沒有聽過如此‘崇高’的演講。我的天啊，你天生就是一演講家。”

等掌聲停下，嶽鋒笑道：“半小時後，我們將舉行盛大宴會，請所有人都參加。請問，你們最想喝什麼酒？”

蘇國飛行員高聲道：“二鍋頭，我們要喝二鍋頭！”

高志航等人笑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