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到極點的“地底穿爆彈”,除了坦克與裝甲車損失外,直接毀滅第一聯隊四分之一的戰力,近千人死傷。
狂妄的山本倉健大佐目賭如此慘狀,狂吼一聲,心血噴出,眼前一黑,一頭栽向地面,頭破血流。
兩位參謀連忙將他扶起來,掐人中,拍臉,試圖弄醒他。
山本倉健醒了,可是,一看到如此慘狀,再次崩潰,心血狂噴,又是昏倒過去。
在第11師團指揮部,犬養強舉著望遠鏡的一雙手不斷地顫抖,顫抖,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
居然,竟然,在一瞬間,就,就……
犬養強死死咬著嘴唇,喝道:“對方的指揮官,到底是誰,是誰,不可能是陳總司令,不可能是羅軍長,更不可能是書呆子黃師長!”
眾參謀無人敢出聲。
犬養強嘴角溢血,呢喃道:“只有他,肯定是他,‘爆頭鬼王’,‘爆頭鬼王’,你這隻可惡的老鼠,用的什麼辦法,毀我坦克聯隊?”
高地上,嶽鋒忍不住叫了一聲好,暗自為黃師長點贊,這書呆子時機掌握得特別好,忍得住,在所有坦克、裝甲車進入爆炸圈,才下令引爆。
果然是一名值得大力培養的大將!
宋大彪等人目瞪口呆,完全石化。
嶽鋒則扛起“泰山”,向前跑去,在離羅店八百米處停下,架起“泰山”。
漏網之魚總是有的,一定要提前做好準備。
我軍戰壕中,歡呼聲響成一片,戰士流著眼淚,互相擁抱,拍著肩膀。
坦克、裝甲車給他們造成的傷害之巨大,只有他們才清楚,也恨之入骨。
師指揮部,黃師長拋棄“泰山崩於前不變色”的外衣,興奮地狂吼著,與身邊的人一一擁抱。
這時,電話響了,黃師長接聽,陳總司令狂喜的聲音傳出:“好樣的,黃師長,一舉建功,摧毀聯隊坦克,你大功一件。”
黃師長謙虛地說:“不敢居功,這全是鐵天柱上校的主意。”
陳總司令笑道:“他首功,你大功。接下來,好好打,爭取殲滅第一聯隊。”
黃師長自信地說:“只要他敢進攻,就能包圓。”
這時,戰場上,山本倉健徹底清醒過來,狠狠地深呼吸幾次,強行鎮定下來,一把推開參謀長,喝道:“報告戰損。”
參謀長顫抖地說:“傷亡一千零七人,坦克被炸四十輛,二十八輛倖存,可以戰鬥。裝甲車被毀四十輛,剩下五輛。”
儘管早有預感,山要倉健再嘔兩口血,鼻孔幾乎冒煙。
他厲聲喝道:“敵人的地雷陣已破,只有一條殘破戰壕,而我們還剩下三十三輛戰車,兩千八百多人,完全能把他們殲滅。”
參謀長猶豫一下,道:“大佐,剛才不是地雷陣,似乎是比地雷陣更可怕的武器。我懷疑,這次的指揮官,是‘爆頭鬼王’。所以,我建議,暫時撤退。”
山本倉健怒吼:“對方依仗的只不過是地雷陣,他們的兵力被大炮轟擊之後,所剩無幾。這是我們的機會,最後的機會。”
這時,通訊兵疾跑過來,舉著電報:“報告,師團長命令我們全力進攻,成敗在此一舉。”
這就不必爭辯了!
山本倉健拔出指揮刀,高聲道:“坦克、裝甲車,所有士兵,為死去的勇士報仇,進攻,進攻,進攻!”
日兵們瘋狂起來,隨著坦克、裝甲車拼命向前衝去。
山本倉健也跟著上前,吼道:“板載,板載!”
參謀長等人不願意,但也只能跟隨。
日兵一見大官都上了,倍受鼓舞,狂叫:“板載,板載!”不顧一切向前衝殺。
師指揮部,黃師長舉著望遠鏡,盯著蜂擁而來的坦克、裝甲車及兩千多日兵,鎮定地說:“命令,‘底線戰壕’以輕火力還擊,左右‘兩條邊線戰壕’所有輕重武器準備。”
參謀迅速下命令。
黃師長冷冷地說:“訊號彈一發,‘倒三角形陣地’馬上啟動,‘射擊蝗蟲小組’,用最快最狠的火力,殲滅鬼子。”
門口的訊號兵雙手各握一把訊號槍,隨時準備著。
參謀有點緊張地問:“師長,對方還有二十八輛坦克、五架裝甲車,超過以往的進攻數量,怎麼辦?”
黃師長冷哼:“怎麼,有坦克就不打了,有裝甲車就撤退了?”
參謀道:“這要用人命去填啊,犧牲太慘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