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鋒見李桂丹再有斬獲,傲然看向加藤建夫,見對方鐵黑的臉,不由一樂,打出八比一的手勢。
加藤建夫這次沒有理會嶽鋒,他看出眉目來了。
對方長機與僚機交叉飛行,不是亂了陣腳,是有意為之,實則是互為誘餌,互為掩護,已方一旦咬住對方一架戰機尾部,對方另一部就會交叉回來,咬往已方戰機尾部,無法可逃。
狡猾,太狡猾了!
可惡,這就是支那人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
他厲聲叫道:“注意,注意,支那人十分狡猾,不要上當,不要上當,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可惜,所有戰機都在激戰中,來不及思考。
嶽鋒見加藤建夫大叫大嚷,知道他看出什麼,也不在意。地面臨時抱佛腳,或許有用,但在空中,一切都晚了!
且說被搶了戰功的樂以琴,心中惱火,帶著僚機,撲向一對最兇猛的日機。
這一對,是加藤一郎與他的僚機。
加藤一郎正在尋找戰機,發現撲過來的樂以琴,看到對方的機身上的“鋼盔”,冷笑:“哼,‘鋼盔’是吧,先拿你開刀,打碎鋼盔,砸碎你的頭顱!”
他與僚機調轉機頭,迎向對方。
樂以琴的僚機一個大交叉,衝到加藤一郎面前,一閃而過。
加藤一郎冷笑一聲,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這時,耳朵中傳來加藤建夫焦急的吼叫:“一郎,別追,那是陷阱,大交叉是陷阱!”
加藤一郎不屑:“就算是陷阱,能奈我何?”
他毫不顧慮,再次加速追向對方僚機。
樂以琴冷笑,一個大交叉,閃到加藤一郎後方,就要開火。
可惜,斜刺裡殺出柳哲生,從側面掃射,擊中加藤一郎。
“啊……”
加藤一郎全身中了十幾槍,身體被打碎。
他頓時覺得陷入黑暗,進入一條漆黑的隧道,衝向遙遠的地方,而他的妻子、老父母則與他越來越遠。
“夫人……照顧好父母……我,我……”
加藤一郎頭一垂,死不瞑目。
他的座機旋轉著向下墜落。
此時,加藤一郎的僚機也被柳哲生的僚機擊落。
樂以琴氣壞了,吼叫道:“可惡啊,‘荒鷲’,‘荒鷲’,小白臉,敢搶我嘴邊食,信不信我滅了你。”
柳哲生嘿嘿一笑,更不答應,帶著僚機撲向新的目標。
樂以琴的僚機怒氣衝衝:“長機,他們太欺負人了。怎麼辦,一架都沒打到啊,太丟人了!”
樂以琴喝道:“繼續打,不信他們能把肉全搶了。”
兩人駕駛戰機,風馳電掣般撲向新的目標。
觀戰處,加藤建夫氣得差點吐血,加藤一郎是他的堂弟,叔叔家唯一的兒子,他一死,叔叔家算是斷後。這,如何向叔叔交代?
嶽鋒看到加藤建夫氣得臉色白了變黑,黑了變青,暗爽,再次亮出尾指。
加藤建夫再也忍不住,嘴角流血。
空中激戰繼續,日機雖狠,但面對新的戰術,頻頻被打下來。
他們十分憋屈啊,明明對敵是胡亂飛行,左右亂躥,自己明明咬住對方尾部,正欲開火之際,尾部倒先被擊中,機毀人亡。
樂以琴終於抓住機會,打下一架戰機,並掩護僚機打下一架。
他哈哈大笑,終於出口惡氣:“哼‘判官’,‘荒鷲’,美食你是搶不光的。”
這時,僚機一聲驚叫,樂以琴回頭一看,只見兩架日機咬住了僚機,正欲開火。
他大吃一驚,叫道:“向上飛,向上飛。”
機頭一轉,一個大交叉,衝向兩架日機後方,對準一架,猛烈開火,將對方打得凌空爆炸。
可惜,他的僚機也身中數彈,拖著黑煙下墜。
樂以琴怒了,衝到那架飛機後方,狠狠地打,將對方打得空中起火,變成火球。
他回頭一看,只見僚機兄弟跳傘,一朵傘花在空中綻放。
這時,另一架日機兇猛地向僚機兄弟衝去,明顯不顧國際公約,要射殺僚機兄弟。
樂以琴想救,但來不及了。
這時,李桂丹從斜刺裡殺出,將那架日機打得凌空爆炸。
樂以琴大喜,叫道:“‘判官’,我不會感謝你,但兩清了。”
李桂丹哈哈大笑:“‘鋼盔’,有肉的話,我還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