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鋒忽悠完大記者,叮囑西冰冰,讓她等父母治好病之後,就去龍騰公司找陳曼麗。
隨即,他信步離開。
西冰冰開心地說:“爹,嶽大哥是我的師父,真是不敢想象。”
盲人呢喃道:“我不是做夢吧,不是做夢吧?”
西冰冰朗聲道:“從今天開始,家裡的一切都聽我的,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所有錢都歸我保管,因為,我是嶽教主的徒弟!”
西潤髮拍掌同意:“行,行,我贊同。”
盲人笑道:“好吧,聽你的,都聽你的!”
嘿嘿,嶽教主的徒弟誰敢惹?
一家三口收拾好東西,興高采烈往家裡走去。
西冰冰不時回看向日租界高樓,暗忖:嶽大哥今天殺誰呢?嘿嘿,明天再來這裡,就打聽到了。
且說岳鋒來到一家普通餐館,坐上靠窗位置,叫上幾道小菜與一瓶小酒,隨意吃喝起來,消磨時間,等待夜幕降臨。
這時,他看到一個極其“有型”的乞丐從對面德街道走來。
之所以說“有型”,是乞丐的衣服是藝術式的混搭,幾種破舊的衣服搭配得十分奇特而和諧,與後世的“犀利哥”有得一拼。
這種人,一定有故事,或許是有本事的人。
他最喜歡有本事的人!
嶽鋒仔細觀察。
這人年約二十五歲,雖然滿臉絡腮鬍,但雙手白皙,很像知識分子的手,而且已經落魄成乞丐,神色仍然淡定,十分安詳。
突然,嶽鋒看到,這傢伙前胸衣服上貼著一行字,寫著“海洋即土地”。
海洋即土地,什麼意思?
或許,有意思!
嶽鋒對著乞丐揮手。
乞丐看到了,但認為對方或許在戲耍自己,沒有停下。
嶽鋒堅定地再次揮手。
乞丐停下來,指著自己。
嶽鋒點點頭,微笑著,示意對方走進來。
乞丐正要走進來,一輛轎車卻在他身邊停下來,一對青年男女從車上衝下來,將乞丐攔住。
嶽鋒詫異,走出去。
只見男青年一把抓住乞丐,不讓他走。
女青年則一巴掌打在乞丐臉上,這一巴掌打得狠,乞丐臉上頓時“桃花”開,鼻孔飆出血來。
女青年喝道:“安百居,把婚書拿出來,把定情信物拿出來,把借我黃家的錢還回來。”
乞丐安百居臉上閃過一絲痛苦,道:“黃潔,難道你忘了,以前你是多麼愛我?”
女青年恨恨地叫道:“還以為你出國留學,學得一身本事,回國即可光宗耀祖,至少能謀一份好差事。萬萬沒有想到,你是到風車國留學,學的什麼填海為土。我的天,大海廣大無邊,你是精衛嗎,填海?”
男青年冷笑道:“更糟糕的是,你的家族得罪貴人,被查封抄家,一代豪門灰飛煙滅。你三年都找不到工作,變成乞丐模樣,還想賴著黃潔,傍豪門。我呸,你配嗎,黃潔是我的,已經是我的人。豪門配豪門,才是門當戶對。”
女青年傲然地抬起頭。
安百居痛苦地用衣袖擦去鼻孔之血,道:“黃潔,不要這樣,只要我成功,那就是驚天之功,名垂名冊,你也能流芳百世。”
女青年怒道:“我不想流芳百世,我想遺臭萬年,行不?別給老孃廢話,婚書拿出來。”
男青年摩拳擦掌,逼視著安百居。
安百居萬分不捨,看得出,他非常愛黃潔。
嶽鋒輕嘆一聲,道:“強扭的不是哈密瓜,是苦瓜!”
安百居一怔,長嘆一聲,從貼身口袋中取出一個信封,將一封婚書與一隻玉佩取出,交給黃潔。
黃潔一把奪過,先將玉佩放進口袋,隨即開啟婚書看,確認是真,哈哈大笑,將之撕碎,一把擲在安百居臉上。
安百居臉上肌肉抽搐,顯然受到極大侮辱。
黃潔手一伸,道:“欠我們家一萬美元,拿來!”
安百居苦笑道:“你看我這樣子,別說一萬美元,就算是一塊美元,也還不起。”
黃潔冷笑道:“知道你還不起,但你可以到我家打雜工,做一世的奴隸。”
安百居肌肉抽搐著,痛苦地問:“等我找到工作,以後慢慢還,怎麼樣?”
男青年哈哈大笑,道:“你這個鬼樣子,誰肯招聘你?”
安百居怒瞪男青年:“鍾少傑,就是你們家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