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沒死,指揮刀是插進肚子,但因為太痛,不敢橫切。
劉大山將他拖到嶽鋒面前,道:“樂山大哥,這鬼子頭目,怎麼處理?”
嶽鋒掃了一眼佐佐木,問:“告訴我,附近掃蕩的,有多少隊人馬?每隊多少人?”
佐佐木帶著一絲希望,問:“我說了,能救我嗎?”
嶽鋒冷冷道:“不可能。只是,可以當你的介錯人。”
佐佐木痛得全身是汗,絕望地問:“這場仗是你指揮的吧。我想知道,你是誰,到底是誰?”
劉大山豎起耳朵,他也想知道。
嶽鋒冷笑道:“你還不配知道我是誰。如果想我當你介錯人,就說出附近掃蕩的隊伍。”
佐佐木痛得實在受不了,道:“共有五支,現在剩下四支了。每支隊伍,幾十人至二百人不等。”
劉大山道:“嘿嘿,只剩三支了。”
佐佐木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們有那麼多手雷,還有輕機槍,原來是消滅了一支隊伍。啊,痛啊,實在是太痛了。快,快,我需要介錯,介錯!”
嶽鋒仁慈地說:“砍了。”
劉大山喜道:“遵命。”
他抽出佐佐木身上的指揮刀,痛得佐佐木瘋狂大叫,腦海中閃過被他屠殺的人的影子。
他終於記起兩個字:報應!
劉大山雙手一揮,刀光一閃,佐佐木慘叫一聲,頭顱飛出去。
嶽鋒笑道:“你不是合格的介錯人。”
劉大山不解。
嶽鋒道:“介錯既人砍斷他的脖子,又不能完全砍斷,讓頭和脖子仍有一絲牽連。完全砍斷,就無法回到靖國神社了!”
劉大山解恨地說:“活該!”
一位兄弟跑過來,道:“大隊長,何老實死了。”
劉大山冷哼:“便宜他了,該死的叛徒。快,快,打掃戰場,發達了,發達了!”
半小時後,戰場打掃得一乾二淨,戰利品全部搬回木板屋。
清點完畢,胡副隊長開始報數,興奮之極。
“三八大蓋一百五十支,輕機槍五挺,子彈共一八千發;擲彈筒八具,榴彈四十發;財物一批,價值三千大洋;手雷三百六十七顆。”
劉大山哈哈大笑:“發財了,發財了!樂山大哥,我終於為什麼扔出所有手雷,這生意有得做啊!我服了你,服了!”
隨即,他嚎啕大哭起來,叫道:“兄弟們死得冤啊,要是早點學會樂山大哥的戰術,二百多位兄弟就不會死,不會死!兄弟們,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啊!”
胡副隊長等一眾兄弟也是眼含熱淚。
劉大山又笑了起來,道:“有了這些傢伙,加上樂山大哥的戰術、滑雪板,一定能為兄弟們報仇,報仇!”
胡副隊長等人吼道:“有仇報仇,有恨雪恨!”
劉大山道:“樂山大哥,留下來當大隊長,帶領我們打鬼子吧!”
嶽鋒搖搖頭:“我有秘密任務,你看,連臉都不能露啊。我就要走了,大家珍重。”
劉大山等人知道樂山大哥是做大事的人,留不住的,只得深深作揖,道:“多謝樂山大哥再造之恩,自當永遠銘記在心。”
嶽鋒想了想,道:“隊伍人數太少,想辦法發展壯大。記住,要慢慢發展,不能一口吃一個胖子,隊伍的忠誠度極為關鍵,不能再出現何老實這種人。”
劉大山道:“樂山大哥請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嶽鋒叮囑道:“指揮權必須掌握在手中,因為只有你們才懂得我的戰術,才能堅持我的戰法。”
劉大山重重地點頭:“一定照辦。”
嶽鋒鄭重地指點:“遇上強行收編你們的抗戰隊伍,一定要果斷離開。他們雖然可敬可佩,是英雄,但戰爭靠的是戰略與戰術。否則,只會白白犧牲。”
劉大山嚴肅道:“遵命。”
嶽鋒想了想,道:“你們抗日大隊的名字不夠好,要改。”
劉大山作揖道:“請樂山大哥賜名。”
嶽鋒笑道:“就叫‘雪豹抗日大隊’吧。”
劉大山一想,笑道:“好,好名字。雪豹,智勇雙全吶。”
嶽鋒贈送了一句:“雖然我的戰術沒問題,但戰爭總是不斷變化的,意外是常態,你們要靈活運用,萬萬不斷機械套用。”
劉大山重重點頭:“遵命,一定靈活,像雪豹一樣。”
嶽鋒還是有點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