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以為棉棉很依賴他。

就像小女孩都依賴寵愛她的爸爸一般。

可是時至今日他才明白。

是他依賴她，離不開她。

…………

他抱著她，雙臂越攏越緊。

他這樣傷感。

棉棉的臉色卻很糟糕。

連絲毫溫度都沒有。

她咬著唇，冷心冷肺地道，“曾經我也覺得生命很寶貴，可是現在我卻覺得，和你這種人糾纏在一起，只會不斷地噁心自己，弄髒自己，這是對生命的浪費和不尊重，我真的寧可死了。”

戰慕謙臉色晦暗，半晌才沉沉地道，“就算恨我，也要好好活著，死了就什麼都沒了，你再怎麼怨恨我，也不能讓我遭報應，只不過是折磨自己罷了，所以越是恨我，越要好好活著，明白麼？”

棉棉明知道他說的都是事實。

可心裡卻如同被針扎。

她自小倔強慣了。

就連姜勳，都不會強行壓制她的性格。

可是現在她的性子卻是真的被戰慕謙生生磨平了。

倒不是她的真的轉了性，而是真正意識到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有多弱勢，多渺小。

他可以肆意地做任何事。

甚至肆意地傷害她最親的人。

可是她的反抗卻徒勞無功。

棉棉雙眼都是紅的。

恨意深重。

就像她昨晚許願的那樣。

這場仇恨。

是永遠不會畫上句點了。

除非她和戰慕謙之中，有一個人死了。

只有死亡，才能結束這一切。

…………

醫生很快趕到。

給棉棉做了檢查之後，又把被她突出來的藥片進行稱重。

確認她應該沒有過多服藥，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醫生看著這個姑娘臉色慘白的樣子。

忍不住斗膽勸道：

“閣下，這位小姐前不久小產過，後來手部又受了重傷，身體還是最虛弱的時候，雖然比前些日子好些的，但元氣還遠遠沒有回覆過來，雖然服用緊急事後藥一般來說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但是鑑於她身體比常人虛弱得多，所以最好還是……避免服用這種藥效強烈的藥。”

醫生當真算是斗膽了。

好在總統閣下看上去並沒有不悅之意。

他大手揉了揉女孩的發頂。

低聲對她道：“嗯，以後都做措施，不讓你吃藥了，免得你身體受不住。”

那少女臉色頓時就更加慘白了。

像是丟了魂兒似的，一臉決然。

他這意思，還真是要把這地方當成宮外行宮，時不時要來臨幸她一番了。

棉棉不僅覺得痛苦，還覺得噁心。

但是她卻沒有法子。

醫生嚥了嚥唾沫。

剩下的半句話不敢再說下去了。

太尷尬了……

其實她本來想說。

這姑娘身體已經虛弱至此，怕是承受不住閣下這般勇猛威武。

她連最基本的體力都沒有，再長時間地做這種事，對身體真是百害而無一利。

……

戰慕謙本是清早就要離開的。

但是因為意外耽擱了一個多鐘頭。

等他趕到辦公室的時候，遲御見他遲到。

幾乎是立刻就猜到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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