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顆質量地球級別的行星在宇宙中脫軌時,造成的影響絕不是單一的,而是一系列的影響,以太陽系為例每一顆大行星的軌道都影響其他大行星的軌道,(亞當斯和勒維烈根據天王星軌道的擾動計算出了海王星的軌道,並觀測到海王星。)
而星體的引力會對時空有微弱的扭曲,這種扭曲人類難以感覺,只有原子鐘是能夠記錄的。
在二十一世紀,地球大部分機械內部的時間儀器的精度,罕有要求是要精確到微秒的。二十一世紀,尚未在太空中建造超級物理實驗所的人類,在地面大氣層海洋內建造的機械海很簡單。而文明發展的程度越高,對時間的精度掌控要求也就越高。
泰坦戰艦上這個橫跨上千公里的存在,內部高能運轉模組的時間同步尺度精確到苛刻的地步,橫跨數百個公里,如果能量體系的時間誤差的單位是用飛秒來計算的(飛秒即1e?15),這個時間單位常用於二十一世紀的鐳射實驗室。
幾乎是在目標大行星脫軌的同時,在泰坦戰艦上的皇帝終於明白了自己在戰前感覺到的不安的原因。
泰坦戰艦的大廳內,大量的分系統正在對皇帝發出了種種提示,這些提示有著大量的專業術語,但是所有的提示匯成了一個意思就是:“泰坦戰艦內,能量控制體系,各個區域之間時間無法協調,在控制者(皇帝)將體系上各個時間重新協調完畢前,部分大型模組功能無法啟用,泰坦戰艦的能量體系必須分為單個模組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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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戰艦是作為一個整體啟動,才能算得上是超級科技造物。而失去作為一個整體的協調能力,那些關鍵功能無法使用,而泰坦戰艦的設計就是為了這些關鍵的功能,沒有這些關鍵的功能,就相當於二十一世紀的現代航母不能起降飛機,只能拿著艦防機關槍。去和驅逐艦剛火炮。某種程度來說,泰坦戰艦的情況更糟,整個纖細的結構,看起來遠不如星際要塞那麼敦實。
泰坦的主操控平臺上,皇帝表情肅然,她看了看遠方那個被點燃的大行星,行星上的核能正在熊熊釋放,整個過程將持續兩天,而在這兩天中,大行星的軌道將受到推力影響持續不斷的變化。這對於大行星來說是一個變數。
而就在皇帝觀察被摧毀的大行星是,突然她瞥到了宇宙中的其他的一抹光,她立刻將注意力轉向了另一顆矮行星,上千公里的矮行星正在噴射出強勁的粒子流。高能粒子流的噴發是如此強勁,數十光秒外都能看到。從望遠鏡中看觀察,這種強勁的噴射就像是星體長了尾巴。(這是另一顆矮行星要塞也開始了自爆,透過自爆開始挪動軌跡)
看到這一幕皇帝沉默了數秒,然而用嘆息且苦笑的語氣道:“男人的思維,真的是我們脫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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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行星被引爆後二十七個小時後,路顓所帶領的主力艦隊經過了持續不斷的折躍,已經抵達臨近恆星區域且和在早已經該地集結的工程艦隊完成了回合,太空飛船總數達到了三十萬。且在最後一次跳躍前,完成了隊伍整隊。且在召開最後一次戰爭動員會。
在旗艦模擬的虛擬星空中,二百四十六萬人在這個虛擬星空中,形成了軀體投影,而在虛擬星空中,路顓正在對二十四萬人進行著最後的動員。
路顓:“諸位,十分抱歉,自領導諸位以來,我一直引導諸位的勝利。為了勝利,我一步步要求各位降低生物的需求。我很激動,到目前為止依舊有如此多的人跟隨我豎立的旗幟。
旗幟的方向,而我們的旗幟距離我們的目標不斷的靠近。但是必須要說的是,每靠近一步,我麼都付出了血淚的代價。
對於在座諸位的大部分人來說,這一步也許是我們在這裡的最後一步。但是這一步絕不是“這個我等打造世界”的最後一步。總有人會活下來記住我們今天在宇宙中做的事情。也絕對有後後來者,在這個宇宙中,做我們期待做,卻沒有做完的事情。
嗯,在這裡容我再次感謝一下,感謝在這個宇宙與諸位相見於此。你等為這個世界定義了英勇。也對我定義了什麼叫做英勇。
在你等這個世界作出壯舉之前,英勇總是和愚蠢者輕生者相提並論。
那些渾渾噩噩的不知道自己的生命索要做什麼,輕易的去那生命廉價換取一些他人定義的事物。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定義為英勇。只因為這對他們有利。
英勇到底是什麼?英勇的前提是智慧,而智慧是深刻思考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想要什麼,想真真切切追求什麼,並且為其付出無限經歷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