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拆卸車間的髒亂,組裝車間就非常精密話了,拆卸的零件首先經過流水線,在特殊的容器被清洗液清洗一遍,然後經過鐳射測距,以及聲波探傷,等多種手段進行檢測,然後是控制緊密的機器手對標準化的零件執行組裝任務。只有標準的,沒有損傷的零件才能上流水線,如果有損傷的零件,不僅僅不能完成拼裝,還會破壞這一套系統上的精度。
在這一類工作中盧安也表現的相當出色。甚至能夠舉一反三,觸類旁通,這在第一次接手機械工作是不可思議的,邦魯在教完盧安後,背地裡對其他員工,感嘆盧安是天生的機械師。
“這並不是什麼天賦,手熟罷了。”看著現實中完成的組裝裝置,以及自己在預演中搞壞的很多次零件,以及最終那個好的零件,盧安對他人的誇讚進行了客觀的評判。
現在的工作盧安在成簇狀態下做成完美的樣子並不是很難,而此時盧安不僅僅是處於成簇狀態下,從多重時間線來看,盧安的部分預演變成了更復雜的體系。
僅是 普通成簇狀態下,所有的機械操作盧安就已經能夠滴水不漏的完成。
而現在,新的體系下,第二類預演再一次細分,首先一類第二類預演將工作完成後,來到過去點(靜止空間)回憶一下自己的錯誤,然後將錯誤分為眾多小細節,然後開啟第三類預演,第三類預演中主動製造這個過程的一個個小細節的錯誤,然後在後續過程中進行補救操作。(就像人走路的時候被絆了一下,會不由自主的甩手臂,保持平衡,這個條件反射的甩手臂動作,就是補救體系。)
在第三類預演的補救過程中也同樣會誕生新的失誤,再次將失誤分成眾多小細節,開啟第四類預演主動先製造細節上的小錯誤,以此為基礎條件,自己用後面操作進行補救。
理論上是一個動作是可以開無數次預演的,只要自己犯錯,錯誤分析結,補救錯誤過程中還會犯錯誤,再分細節。再開新的預演模擬補救操作。
騎腳踏車這個過程,腳踏車這個不穩定體系在前進時候,任何一個石子都能讓其往一邊倒,而腳踏車這個隨時可能倒的體系,就是在人類不斷的“補救”中用雙手控制平衡的。
當然從現實上來看,這麼多針對自己有可能犯的錯誤而展開的預演根本不會發生,在現實中盧安年補救工作都不用做,深刻的知道自己在那地方容易犯錯,在現實中連錯誤都不會犯,直接杜絕了需要補救操作的可能。
在這種平穩的工作中,成簇狀態下操作和新預演規劃下的操作是看不出來去別的,就像機械手和人手拿著圓規同時畫一個圓,都是圓形。但是如果是在和白露那種可變性極高的存在戰鬥時,一個預演和現實之間有誤差,盧安可以隨時切過來相關的預演線,對情況進行控制。
先前成簇下的預演每一個預演關聯性很少,而新的狀態下,自己的動作會直接造成自己要開新的預演。新的預演是相互關聯的,自己沒做好的事情,不會因為一次預演結束而結束而會誘發新的預演。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盧安的大部分預演依舊是舊的成簇狀態還沒有變成這種聯合狀態。第一類預演為現實態度成簇,第二類預演為補救現實中錯誤,第三類預演為補救第二類補救動作中可能的錯誤。第四類預演中為補救第三類預演中的錯誤。預演一直開到不救不過來徹底失敗為止。
盧安大部分預演直接在第三類預演就會補救失敗,第三類預演的失敗直接讓第二類預演儘量的少犯錯誤,第二類預演少犯錯誤也會影響第一類預演。是的盧安現在最多隻能做到第四,只有十分之一的預演能做到第三類預演。大部分預演還是心浮氣躁的普通成簇。
然而儘管自己做的很困難,盧安判斷自己的方向是對的,這是生命的方向,生命和機械體系最大的差距,就是生命具有動態穩定性。機械不具備。
生命這個體系遭到了一定的傷害,內部的運轉體系穩定被破壞,會形成新的穩定,而這個新的穩定又會慢慢恢復到最先的穩定狀態,比如說切開海星,破碎的海星變成新穩定態——小海星,然後小海星又開始了慢慢恢復到最先的穩定態,——大海星。再舉例人類抽血後,躺在床上養傷變成新的穩定,然後吃好喝好,幾個月恢復了,又變成抽血前健康狀態的穩定。而機械不可能,機械的穩定性是一個個零件 的耦合,一個零件壞了,亢餘設計的備用零件體系頂上去,變成新的穩定運轉狀態,但是原先壞掉的零件體系不會恢復。用舊了的舊機子,就變成舊機子了,而肌肉拉傷的運動員,休息好了養好傷,又能生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