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才是讓人最恐懼的,活下來的幸運和思考後的後怕,讓盧安的所有情緒態處於前所未有的緊張狀態中,此時盧安所有的情緒態都變得嚴肅了很多。都在壓力中尋求解決的方法。
生命在危機的時候能夠產生蛻變,這是生命的本質,無論在高維還是低維,生命現象都是這樣。寒武紀的生命大爆發時期對生命來說絕不是一個氣候穩定的時期。而第四紀的繁盛同樣是冰期和間冰期互動的時代。
為了應對來前所未有的強敵,為了自己的未來有機率能夠倖存,盧安此時再一次更改了預演的使用方式。
在現在除了第一類第二類第三類預演,這種低層為高層提供資訊,最後資訊匯總到現實的預演結構之外,盧安再一次將大量的預演按照新用新的態度來應對,這種預演中每一種預演都當成只有一次的真實。
在預演中,自己遇到這件事,不從其他預演中獲得思考的輔助,就獨立的完成自己想要做的。
當現實中自己也完成了這件事情,才將這些預演中以同樣條件完成的感覺傳給自己。
做著一切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判定自己從懵懂無知的狀態走向完成任務的狀態是否為必然。
就像一個根本不知道自己未來會創奏得意之作的作曲家,創奏這個得意之作,是否是必然,是否一定需要其他人的提示。能在無知的情況中創作過一次,那麼刪除記憶回到過去,為什麼不能創作第二次。
該類預演也就是這種型別,盧安認為對未來無知的情況下,解決從未解決的過的情況,靠的應該是對未知問題迎難而上,不氣餒,不焦躁的自我。而決不能等待幸運。
也只有這樣才能提高自己在未來的倖存機率。而不是變成越來越依靠幸運,解決問題的時候越來越期待名為“僥倖”的慣性思維,這樣實質上造成倖存機率越來越低的情況。
多聯合狀態的盧安再次自省:“我從現在的時間點上解決所有的問題,應當依靠自我因素製造的必然,不能依賴其他因素製造的幸運。”
在軍隊的護送下回到住所後,盧安很快迎來了第一位客人,英洛卡走進來後,先是詢問了一下盧安的情況然後,用憂心忡忡的語氣對盧安問道:“你最近是怎麼了?是不是精神有些過於緊張了。”
英洛卡這麼問當然是得知了盧安這幾天既不符合自己身份的冒險行動,以及未來準備參與造神實驗(具有極高死亡率)的打算。
迄今為止,盧安在英洛卡眼裡,依舊是一個在政壇上具有重要分量的人物。而現在盧安都做了什麼?各種不符合自己地位的冒險。在英洛卡看來,如果盧安因未來的莽撞而喪命,東部財團在菲克去世之後,就少了一步先手。
當然想活著走出這個世界的盧安,到底在緊張什麼?英洛卡是不懂得。
英洛卡說道:“只有我那不懂事的兒子(十六歲),才會對不切實際的個人力量有著濃厚興趣。而你,你現在已經度過了那個年齡了吧。”
盧安:“如果我說,有人把我拉回了這個年齡級別,你信嗎?”
英洛卡搖了搖頭:“哎,看來上次的那場刺殺,你還應該再看一看心理醫生的。”
盧安笑了笑說道:“心理醫生?嗯,也許吧。”
盧安知道自己的現在在正常人眼裡是心理不正常,但是自己面臨初代給自己製造的環境,如果不高度緊張的話,那就是作死了。
就比如說戰爭,戰爭環境下,人的作息飲食按照和平年代來說是極不正常的,而和平年代的作息飲食,在戰爭環境下也是極不正常的。就比如說吃完飯用開水燙一下飯盒,在和平年代,燙完飯盒的水是丟掉的是正常的
而在戰爭前線,淡水寶貴,燒好的開水燙完飯盒,盛在飯盒裡水沒有毒沒有細菌,是要喝下去的,才是正常的。
人是否在正常狀態,並不能單純的用自己的生活環境來評判其他人,而是要站在對方的環境裡評判,而盧安現在遭遇的初代輪迴者的逼迫,以及無時無刻的預演,這樣的生活環境是根本無法對別人說的。
盧安送走了一臉關心自己的英洛卡。將自己的門窗鎖好,各個通風口的氣體成分檢測儀器也放好,確定了外界各個崗位上計程車兵以及電子報警系統良好後。盧安開始了休息。
盧安休息的臥室是在地下四十米處,可以防止小型核彈(當量一千噸以下,實際體積只有煤氣罐大小)的打擊,至於大型的,百萬噸級別的核彈重量都是數百公斤,無論是飛機載具還是彈道導彈載具,都不可能突破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