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下,教堂式的孤兒院,孤零零的立在居民樓中央,盧安終於走到了歇腳的地方。
現在住在這裡的孩子都是小孩子。在這裡凡是表現的優秀的孩子,都在八歲之前被領養了,而盧安是個例外,從小到大他就不缺獎狀。他狹小房間曾貼了很多獎狀,現在隨著記憶越來越完善,炫耀的情緒被控制住,這些獎狀都被收起來了。
這一世盧安表現的非常優秀。確切的說是超出了這個年齡階段的優秀,更確切的在別人眼中很優秀。至於具體什麼情況盧安自己清楚。在此前的十幾年生命中,盧安一直都在努力記憶著前世的記憶。一遍遍篩選自有用的記憶,摒除無用的記憶。
這些記憶在情感上包括美好的記憶,這有關於自己人格形成,而在理智上則包括了前世的所有記憶,學科上包括歷史書籍,名著鑑賞,理化數。然而在回憶這些有用的記憶時候,越發發現自己以前的學的不精細,所以又在這個世界上網路上購買了大量書籍。大大拓展了自己的知識面。
在這幾天,盧安每次閉上了眼睛回到了虛空中,周天星辰的的距離已經越來越近了,說話的時候,只有數秒就能聽到迴音了。虛空中讓自己暫居住的空間即將塌陷。當自己在虛空中永遠沉睡,而自己在這個世界的新生就開始了。
“我只能救我自己。”這是盧安在這些年來反覆重複的話。每次睡眠,盧安都猶如一個駕駛著小船的人,從即將沉沒的巨輪上搶救自己。從一開始什麼都想記住,到後來拋棄了一個接著一個無用的東西。在自我拯救的過程中,盧安運用了自己的每一秒鐘。學習,運動皆是在全力以赴的去做。
然而就是表現的如此優異,並沒有人來收養自己,當然這其中是有原因的。
盧安不止一次到孤兒院的收養者,看到自己,露出了意向神情,但是在進入院長辦公室就開始挑選了別人。所有盧安一直留下來。
這是很奇怪的事情,孤兒院阻止了別人收養的同時,也阻止了把自己送出去。按照孤兒院的慣例沒人收養的孩子,到了一定歲數,就送入少年職業學校自謀生路。然而自己也沒有被送過去,自己一系列學費都有人交。
盧安走到了孤兒院門口,而一箇中年禿頭早就等在了這裡,他看了看錶,然後又看了看盧安,用目光示意盧安過去。這個不拘言笑的中年人就是這個孤兒院的管理員,八年前這位叫做南校中年人不知道用什麼手段接管了這個孤兒院。對於盧安來說,自己並不在乎這個人,因為最近幾年,自己不服管教很久了。南校很少管自己。
而現在他把自己叫到辦公室來讓盧安很疑惑。
辦公室內很簡單,但是很整潔。桌子上被擦得一塵不染,櫃子裡的報紙被放的猶如豆腐一樣,從這種整潔中,盧安看到了一種軍人的強迫症。過去在夏天的時候盧安這位南校肩膀上有繭,在盧安看來應該是槍托抵的。
南校是話不多,似乎也不喜歡說話,來到辦公室中,他從抽屜裡面拿出了一張銀行卡,交給了盧安。
在盧安疑惑的眼神中,南校說道:“從今日開始,這裡面是你的零用錢。”
盧安說道:“又是不願意透露姓名的人?”
南校沒有回答。
盧安接過了卡說道:“我可以走了嗎?”
南校說道:“可以了。對了晚上別再外面逛了,小聰明用的很好,但是很危險。”
盧安聽到這,想到了之前學校發生的事情並沒有被社會報道的情況,輕輕地點了點頭。同時心裡感嘆道:“這個身軀的身份真的奇怪。不過這關我屁事呢?”
簡要的說一下,盧安所瞭解的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的歷史在一百年前改變了,老歐洲經過德國一鬧,徹底元氣大傷失去了世界中心的地位。
蘇俄在二戰的時候被沙俄復辟了,雙頭鷹的女皇去世後,她帶有中國血統的兒子繼承了王位。
而六十年代後美國在二戰後由於嚴重的經濟問題解體了。美國這塊新大陸上,一個個著名的財團倒了。原來的美國分裂成了四塊,靠著大量輸出農產品和石油,作為主要國家收入。
在盧安看來這些財團只是到了一個個殼子。他們有更好的替代品,自然是棄新大陸而去。對財團來說,只有大規模工業生產的國家,才是最好的去處。前提是這些工業人口沒有被社會主義灌入腦,一旦被社會主義灌入腦子,就沒那麼好駕馭了。比如說前世的那場戰爭。在這個世界是不可能發生的。
所以說現在這個國家是有一批富豪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