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的複雜,在於每個人的複雜。
特地的幫助很少,特地的殘害也很少。到底是幫助還是殘害,那要取決於人的利益選擇。而且刻意的幫助你之前,一定會大張旗鼓笑著的告訴你。刻意的殘害你,也是笑臉來隱藏自己的目的。在一張張笑臉下,不加以分辨的話,知道好壞是很困難的。
所以現在。在西域的盧安現在得知隊友們的最新動作,有些無所適從,隊友過去的舉動盧安判定為惡,現在似乎又是善,是敵是友?該聯合還是該防範?似乎不能一根筋的做決定。
當然更眼下的任務,是要合理的應答蒼闢。
現在盧安在蒼闢的巨大宅院中,而蒼闢現在正饒有興趣的看著盧安,臉上似笑非笑,似怒非怒。
而盧安手上的這封信是神殿這裡發給蒼闢的。信上的意思希望從蒼闢這裡暫借一個人一個月。到神殿接受神賜後,在返回蒼闢這裡。
神殿的面子不可謂不大,但是蒼闢也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北頜那幾個人在神賜考核中名列甲等。甲等意味著有資格進入神殿,被神殿系統僱傭作為神官。北頜花錢極為大方,讓神殿寫信也自然不足為奇了。
但是從蒼闢的角度來看,北頜此時繞過自己透過神殿渠道來達到目的的行為,顯然是一種三心二意。這些封建領主需要的忠誠是家僕一樣的忠誠。沒有家僕一樣的忠誠是無法進入他的核心幕僚圈的。
二十一世紀的人若是用自己的人際交往習慣來揣測封建領主們,往往會鬧出錯誤。不可能和他們稱兄道弟,這些有霸業之心的領主們眼中只有兩種人,第一種敵人,第二種效忠者。
盧安經過了六次預演基本上揣測出了蒼闢現在態度。北頜現在的表現很顯然有些不忠。讓蒼闢感到北頜不能深信的。而現在將這封信件丟在了盧安面前,則是想根據盧安的反應來判斷盧安可不可信。
若是盧安表現想要回去,在預演中,蒼闢的反應是大笑,(皮笑肉不笑。)
若是盧安表現的堅決不想回去。蒼闢表現的則是,笑著搖了搖頭。這種笑著搖頭,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透過和其他預演中蒼闢的反應進行對比,盧安發現蒼闢笑著搖頭,應該是在掩蓋自己眼中的狐疑。無慾無求的樣子那就是事有反常即為妖。盧安會被懷疑是派過來潛伏的臥底
所以盧安在現實中,表現的是猶豫不定,一種想要回去,又得不到允許,不敢的樣子。這是一種被馴服了的樣子。這就是封建時代馭人者希望自己下屬模樣。
為了防止自己遭遇不測,盧安強忍著噁心,表現出蒼闢想要看到的表現。蒼闢看下屬的態度,二十一世紀只有人訓狗,才會帶著這樣的態度。
盧安腦海裡突然冒出了一句對封建時代露骨的闡述——做奴隸的時代,和做奴隸而不得的時代。封建社會上不存在努力獲得應對一說,任何獲取,上位者都會以施加恩義的態度賞賜給你。
接下來發生的,盧安在預演中早已看到,蒼闢走了過來,拍了拍盧安的肩膀說道:“我這裡正值用人之際,實在不想讓你離開。但是神殿既然賞識你,那你就去吧。”
盧安搜尋了一下腦海中電視劇的劇情,拱手到:“大帥提拔之恩沒齒難忘。”
十六分鐘後,盧安從蒼闢的莊園走了出來,回頭看了看這個高大的莊園,喃喃的說道:“自從有了預演視角,就沒辦法糊塗了。哼呵。”
盧安舒了一口氣順便淡笑一聲。這聲笑既是嘲笑有些人自作聰明的手段,又是笑自己無法糊塗的命運。
從北邊的鐘塔頂端軍官房間內取出了自己的所有行李,沒有絲毫感恩感慨的盧安騎著馬,朝著火車站走去。
鏡頭切換到六百公里外,司軒和言芸風無畏三人,正乘坐火車一路北上,按照約定他們三人將在朔城等待盧安到來。
風無畏對司軒說道:“我就說吧,你太沖動了,北頜早就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
司軒說道:“他還是玩的太過火了。如果那個金牌沒有他想象的價值那麼大,他會把盧安得罪死的。”
言芸勸說道:“軒哥,都過去了,大家一切都順利,就不用糾結過去的事了。”
司軒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一切都過去了,再過三個月大家這次任務就圓滿完成了。平安無事就好。”
言芸看著自己的心上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裡又甜滋滋的想到:“自己看上他也不是事這一點嗎?”言芸將手裡的蘋果削開,切片將雪白的果肉放在了桌子上。
三人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