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安為期一個星期對殺手組織的報復結束了,狴犴之名在一些小報的花邊新聞的熱度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消退。
而盧安作為當事人,並沒有怎麼被外界影響,盧安自我的世界觀和這個世界江湖風氣的世界觀是不同的。至少盧安不認為自己的行為配得狴犴之名。
狴犴是神獸,不僅急公好義,仗義執言,而且能明辨是非,秉公而斷。常在法院大門口以石像或者獸首出現。這個世界的人認為盧安致殘一個個殺手組織,是秉公評判。
而實際上盧安認為一個有殺手的社會不利於自己這些時空傭兵的行動展開。盧安對殺手的致殘,威懾所有殺手組織在接下來一年時間內不要行動。不是為了公,而是為了自我私利。這就是盧安對自己的行為判定。
時空傭兵多來自民主社會,不習慣有殺手存在。但是這個世界有殺手存在,那麼存在就是道理,入這個職業的都是窮苦人家。在世人的叫好聲中,盧安也感覺到有些人的仇恨。
比如說一天前的孩子,看著自己的父兄手腕腳腕斷裂,倒在血泊中,他對盧安明顯就是仇恨的。
盧安表示理解,因為孩子嘛看到自己至親之人重傷,難免會咬牙切齒。
但是並不同情,因為這個孩子的思想本來就是偏頗的,對自己父兄殺人賺錢的事情毫無內疚,對自己父兄招惹強敵,最後被致殘卻耿耿於懷。這樣的價值觀成長起來,最終不知要害多少人。
最終盧安也沒有在意,因為這孩子沒機會找自己報仇,如果要在茫茫人海中尋仇的話,極有可能遇到更多找他尋仇的人。
“我只能救我自己”盧安再一次在心中對自己默唸道。在這件辦公室中,北頜對盧安交代明細。
北頜:“盧安,接下來你明白了自己的做的步驟了嗎?”
瀚海軍團這個軍方的線,北頜已經搭上了,當流水幫送的黃金被瀚海軍團的大人物收了。就說明蒼闢認下來這個勢力,只要流水幫接下來每年上繳兩白銀。產業就能夠掛名這個大軍閥的門下。
在民國和沙俄這種半封建半資本主義的社會中,黑社會能夠和軍隊搭上線,那就變白了。因為大吉王朝還處於鼎盛狀態,所以軍方可不敢堂而皇之的干涉地方政治。地方治理權還是在文官手上。所以軍隊高層開財源總不能吃空餉吧。而現在這些軍隊想要更多的財源,就必須要等到地方上財閥支援,同時暗地裡為財閥擴張而撐腰。
只有皇朝威嚴大損,軍方大員才敢插手地方官員人員任免,截流財賦。不過要讓皇朝威嚴大損,必須是老皇帝死了,幾個皇子奪位,整個帝國思維混亂,大家無法確定誰是帝國首腦。只有這樣,地方上掌軍隊豪強才有可能向諸侯轉變。而那個時候軍隊也用不著其他小勢力攀附了,直接利用原先依附自己的勢力,組織一個管理地方的政府,因為這時候整個地方上就是自己碗裡的蛋糕,用不著其他勢力來參加分配。為自己的軍隊提供錢糧。(常申凱崛起模式。)
盧安聽到北頜介紹,細細的想了想其中的利害關係,不禁在內心吐槽道:“這個蒼闢大帥看來有點想法。”
但是接下來盧安就對自己的處境感覺到糾結了。
北頜看著盧安說道:“他們指名道姓讓你去參軍。”
參軍不是作為外圍組織依附。當門客和當軍閥手下的兵是兩碼事,前者是賣才後者是賣命。盧安沒想過賣命,只想過流水幫掛靠在這個將軍的門下,自己有力就出力。沒力就攤手說自己不能。而當兵是兩碼事,軍令下達,能就賞,不能就罰。毫無疑問蒼闢將軍行事的霸道風格出乎了盧安意料之外。——這和春秋那種說好的禮賢下士,不一樣。
盧安看了看北頜,現實中盧安沒有過多發言,但是用幾十次預演問明瞭情況。自己不得不去,因為渠道剛剛打通,蒼闢大帥退回了一半的黃金的意思是,想看看北頜的流水幫能不能一心一意的為瀚海軍團辦事。如果這時候有任何拒絕,這條渠道就前功盡棄,幾個人進入神殿的強化謀劃就泡湯了。
然而盧安不想參加軍隊,軍隊是什麼?盧安再清楚不過了,一個不自由的地方。隨著盧安越來越瞭解這個時代,也開始瞭解這個時代的軍隊到底是什麼樣子。進軍隊,手上握著刀子向哪捅,就再也由不得自己了。
盧安突然之間想抽自己,早知如此當初在車上就不要和軍隊惹上關係,當初在車上引起軍隊注意力,盧安以為自己只要給錢,哪裡想到自己還要賣身。本來北頜和這隻軍隊建立好渠道,是生意上的給錢然後買到名額的事情,哪知道,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