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機的長鳴有高昂逐漸變弱,蒸汽火車緩緩進入高臺式站臺,停了下來,盧安揹著自己的行禮包,走下來火車。天色剛剛發白,天邊還掛著明月月牙,乾冷清爽的連更迎面而來,讓盧安不由的將自己的棉衣裹了裹。這身棉衣還要穿幾個小時,聽說到了中午,氣溫就變熱了。
西域北廳,對於東方王朝來說是最西北的領土,而對於歐洲來說是極東的區域。西域距離東方王朝有河流走廊平坦區域可以連線,而和西方的陸地卻隔廣闊的針葉林和草原。在西域的更加西北的,也就是西方諸國的正北方,是一塊高原。
這個高原非常有意思,冰川融化的水先向東流,流到西域,然後再六十度掉頭從西域一路向西南流,流到西域諸國。
這個高原和西域交接是緩緩的坡度下降,而和西方諸國廣闊的領土交界線則是地球上印度和青藏高原直上直下的交界線一樣。地球上阿三再怎麼垂涎西藏都沒用,zhong國地形階梯狀,能將鐵路修到高原上。而南亞大陸平原上的人想仰攻陡峭的喜馬拉雅山脈。就算把白頭鷹全部的戰略空中運輸機都給他們,都比比不過鐵路的運輸量。
地形決定了世界格局,西方諸國對更北的,高原地區無可奈何,而距離西域地區雖然可以用兵,但是又太遠,只能任由東方王朝的兵力佔據整個西方諸國的河流上游。當東方王朝衰落的時候,戎星上的西方人或許可以佔據西域,但是西方人佔領西域的方式,最終是分封出一塊塊貴族領地。當時間久了,西域的西方人和更西邊的西方諸國相互隔得太遠,關係淡了。等到東方再次強盛,朝廷大軍東進,西域中任何一個封地的西方貴族都擋不住,這些領主們朝著西邊求援,西方諸國只要稍微扯皮一下,西方的救援就會不了了之,佔領西域的西方領主們只有三個選擇,第一丟棄領地,第二戰死在領地,第三歸順於天朝大軍。
丟棄領地逃回西方的佔據五分之一,戰死在領地的三千年前還有一大批西方貴族願意這麼做,而近千年來選擇在西域領土死守領土的西方貴族已經很少了,
例如七十四年前,吉王朝再次奪取西域的時候,大量的西域領主組成了聯軍打了一仗,最後吉王朝的大軍一戰而勝,儘管西域還有能力再次徵召一批大軍,所有的西域領主們乾脆利落的上表請降。
74年前,那些領主是西域領主,不能說是西方領主,當三千年來西域一次次在戎星東西方兩大種族的碰撞下。形成了民族融合,這裡的人既有東方血統又有西方血統,當西域被西方控制,西域人被西方白人們視為蠻族,當西域被東方王朝統治時,西域人卻又被中原地區的東方人視為發鬚髮黃的胡人。
當盧安走下火車的時候,就發現了這裡不同於大吉內的異域風格,房屋屋脊非常高且尖銳。是哥特式建築和東方飛簷建築的融合。街上的男女,在盧安看來至少三分之一都是外國人。
軍隊在火車站前列隊整齊,隨後被接手的軍官領著領著走向了駐地,而盧安所站的這一列,蒼闢的親兵隊長——青琅吹了一聲哨子,帶著盧安等人登上了二十輛馬車,沿著水泥路朝著城北行駛過去。
四個小時後。
當天下午,盧安看著面前的富麗堂皇花別墅城堡中,不由的嘆道——腐朽的帝國#主義享樂生活。
這棟大莊園,沒有模仿皇宮王府的風格,沒有任何逾制,但是看起來相當堂皇大氣。佔地四百畝地,莊園內有果園,有馬廄。整個莊園就在河邊還可以釣魚。
然而這麼豪華的莊園的新主人並不是盧安,這裡是蒼闢的住所。作為一個將軍位高權重,為了自己的人生安全,不可能用別人留在這個莊園的僕人,而是用自己人。被蒼闢看做成自己人的親兵,就要一同住到這個豪華的莊園中。
被蒼闢看成自己人盧安現在穿著僕人的服裝,拿著抹布正在擦拭地面。那個青琅對地面的要求是“白毛巾在瓷磚上擦拭,白毛巾不能變灰,測試的毛巾依舊是潔白的程度。”
而現在青琅這位親兵隊長,拿著軟鞭在大廳裡踱步,就像一隻巡視雞圈的公雞。在現實中跪在地上擦拭地板,透過預演對周圍一切瞭若指掌的盧安現在心裡是極度不爽的。儘管不爽但是也只能認命。不認命的話,是要去打掃馬廄和廁所這些地方的。青琅對蒼闢忠心耿耿,但同樣也是一個小肚雞腸的傢伙。
在預演中盧安忍不住的嘗試,除錯地面摩擦力,讓青琅跌的頭破血流。但是現實中盧安透過仔細的思考並沒有這麼做,這是封建社會,懲罰自己看不慣的小人,其他原來處於下位被壓迫的可憐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