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數個小時的實驗後,盧安看了看自己的產出——一枚小小的晶體,這枚晶體正在安靜的懸浮在一個圓柱形玻璃容器中,容器外圍數層玻璃層隔出來的真空層讓外界的溫度無法影響容器。容器內由液氦迴圈系統讓其保持極低的溫度。
這一枚晶體充斥著更改正常物理規則的變能。超能只在人類身上出現,基於人類這個碳基機體釋放。尚不知道源頭是來源於人體何處,但是知道一些物質在超能釋放的時候呈現承載性質。
就像人類有一套複雜的系統消化蛋白質糖類脂質轉化為能量,高中理科生物課本告知我們細胞之間化學能量的分子通貨是三磷酸腺苷(atp),螢火蟲屁股熒光素髮光就靠著這種能產生高能化學反應的化學物質提供能量。現在這種物質是人類生產的一種藥物。
超能就是人體體內某些化學物質產生了極為高能的量子現象。趁著這些物質還保持這種活性,提前將活性細胞抽取出來。用特殊的手段儲存。能夠將超能在特定的時間段釋放。
看著這一枚晶體被生產出來儲存後,盧安一言不發談不上高興,自己的行為應該是一種奶牛行為。零阻超能是很多工業實驗熱門需求。
然而這一枚晶體在使用的時候,其實還有產生另一種超能現象在裡面,那就是大範圍的原子鐘震顫現象。盧安在天數專案中已經發現了,不過其他人並沒發現。
盧安躺在引力倉中發揮五級實力,是大量預演殘留在現實裡的疊加。加入天數專案後,盧安可以查詢大量原子鐘檢測的後設資料,發現了一現象,那就是,當無阻超能經歷釋放的時候,全國原子鐘的變動會發生一個小幅度的騰躍。
這個騰躍非常不起眼,現在盧安每天刻意無規則,不定次數的增強成簇狀態。每一次增強成簇都會引起全國原子鐘的反應,晶體使用產生的反應,混雜在這諸多反應中,暫時還沒人能夠把這兩個現象聯絡起來。
是的,科學研究,就是將自己原來沒注意的幾個現象聯絡起來,分析內部關聯性。
舉一個例子,最原始的文明誕生的標準之一,就是將日出日落的次數和春秋氣溫變動的次數聯絡起來。形成天文曆法。編撰了天文曆法就是文明的 重要標準,沒有天文曆法,那麼你就是低等的部落。——日數和年數的規律,金木水火土五大行星在天空中交替出現的規律。當原始人中有人把他們聯絡起來探尋規律,這就是一種最為原始科學探究思想。如果古人類沒有曆法這種科學探究思維的產物,那麼做再多的藝術品,牛角雕刻啊,骨頭針線,也都是下乘,算不得文明。所以非洲古代未誕生文明。
而現在諸多科學研究成果也都是將固有的現象聯絡起來,研究候鳥的遷徙日數要聯絡地磁現象,要聯絡日升日落現象,甚至要聯絡月亮潮汐現象。如果發現有關聯就研究。
這看似簡單,但是有些關聯,就是很難找到,畢竟不會有誰給科研人員劃重點。否則科學進步也不至於這麼困難。而現在讓盧安慶幸的是,泥鰍專案的成員和天數專案的成員相互聯絡的非常少,嗯畢竟一個是熱門專案,一大堆教授級別的研究員按照單一思路在檢測無阻超能。
而天數專案就是純統計的活(泥鰍專案那些教授們看不上的活),不要求高學歷,裡面的人除了每天看看資料,就在看看別的東西。屬於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鈡的工作,要不然盧安也沒法進來。玄鳥部的陳非老教授,幾乎是被打入冷宮,至於泥鰍這個熱門專案,對於他來說是另一批研究員研究的領域,陳非是接觸不到泥鰍專案的資料。(兩個專案背後站著的是不同理念的勢力,合作的可能極小,而成果巨大的專案,和成果慘淡的專案合作的可能性更小,就像有些人的心裡話:“我憑什麼和你這個窮逼合作?”)
尤其是現在,盧安進入了天數專案,不定期的增強成簇狀態,讓資料統計更得更加繁雜。這讓人更加難以尋找其中的規律。
就算有人從泥鰍專案過來,第一眼看到這麼多資料,絕對不會把其中幾個盧安正在進行實驗,以及晶體正在使用時間點,和其中幾個資料聯絡起來。
“籲”盧安鬆了一口氣,看著冰凍裝置中的超能晶體被運走,盧安心裡暗道:“只要我不說我,那麼就不會有人研究我的作息,也就不會有人聯想到無阻超能和天數中一些資料的關聯。”
似乎聽到了盧安的嘆息,在盧安旁邊的虎部新負責人張天闕推了推眼鏡對盧安眯著眼睛問道:“盧安,怎麼了?”
盧安笑著轉頭看了看窗外的夜景,東方明珠在夜晚綻放出超級大都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