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讀書人,考個功名多好?”
雲霄公子卻只是笑,“大當家急什麼?今天的東道主不是沙場莽夫,江夏王文武雙全,格調高雅,他既然宴請我們,自然不缺好酒好菜,大當家現在就開吃,只怕等會吃不下了。”
論起口舌功夫,聶鎮雄自然不是雲霄公子的對手,況且後者說得有道理,他放下酒杯,冷笑兩聲,“說是東道主,人還沒到,莫不是怕了吧?”
雲霄公子笑而不語,花彩蝶還沒開口,就聽小嘍囉來報,“老大,江夏王到了!”
他還真敢來啊?聶鎮雄神色一肅,迫不及待地追問道:“他帶了多少人?”
“他一個,還有兩個隨從!”海盜幫的情報系統極為嚴密,對於江夏王的情況也在極短的時間內摸得一清二楚,“一個是楚曜,另一個是林歸遠。”
聶鎮雄下巴上的鬍鬚抖動了兩下,就聽到一個渾厚沉穩的男聲自遠處響起,“本王來遲,讓諸位久等了!”
話音未落,人已入內,這是海上諸雄們第一次見到江夏王百里長卿。
長身玉立,鋒銳凜冽,舉手投足都透著逼人的英氣,那是沙場多年磨礪出來的冷銳和森寒之意。
幾大英豪雲聚,氣壓陡增,明明寬敞的屋子卻陡然顯得狹窄起來,百里長卿的目光在聶鎮雄,花彩蝶和雲霄公子幾人身上滑過一圈,淡淡道:“久仰幾位大名,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花彩蝶忽而掩嘴一笑,扭著腰身上前,恭維道:“哎呀,我一直聽說江夏王是蓋世英豪,卻不知本人竟有這般好相貌,這樣魅力十足的男人,也不知迷住了多少女兒家呢?”
楚曜忽然閃身,擋住了花彩蝶想要在王爺身上亂摸的手,揶揄道:“我們王爺已有王妃了,還請花當家自重。”
這話要是放在別的女人身上,早就當場翻臉了,但花彩蝶不會,她的目光落到楚曜臉上,驚撥出聲,“哎呀,楚將軍可真是俊俏得一表人才啊。”
花彩蝶媚眼快速在林歸遠身上滑過,調侃道:“王爺丰神俊朗,楚將軍和林公子也都是百裡挑一的人才,我今天可是大開眼界,莫非要加入江夏軍,是要看長相的?”
“以花當家這般人品,若想加入江夏軍,我會和王爺說說情。”楚曜半真半假道。
花彩蝶嫵媚一笑,髮髻上豔麗的珠寶發出絢爛的光彩,故作嘆息道:“就怕楚將軍做不了王爺的主。”
楚曜笑道:“是花當家離不開鎮雄幫吧?”
自江夏王進來之後,雲霄公子的目光便沒有離開過他,雖不知道江夏王此番設宴的用意,卻知道一定十分精彩,調笑道:“王爺是東道主,卻還姍姍來遲,按照海上規矩,可要自罰三杯。”
百里長卿朝林歸遠一示意,林歸遠就將準備好的酒送了上來,“幾位都是凌雲海域數一數二的人物,尋常酒水拿不出手,這是本王特意從府中帶來的好酒。”
林歸遠一開啟,醉人的香氣立即溢滿房間,聶鎮雄聳了聳鼻子,眼睛一亮,忽然大吼一聲,“好酒!”
“自然是好酒。”雲霄公子慢條斯理道:“普天之下也找不出幾壇的流霞醉,王爺果然夠意思。”
聶鎮雄雖然愛酒,但終究是個粗人,不懂得這極品好酒的來源,倒是雲霄公子像個雅客,百里長卿不動聲色道:“雲霄公子果然見多識廣。”
“怎麼都不及王爺!”雲霄公子倒是很懂得自謙,看不見的硝煙漸漸瀰漫開來。
明明是你死我活的敵人,此刻卻和諧得像多年未見的老友般談笑風生,聶鎮雄正準備喝酒,卻被花彩蝶攔住了,嬌滴滴道:“王爺遲到了,應該自罰三杯才對。”
百里長卿知道花彩蝶是擔心酒裡有毒,讓他先試,爽快道:“花當家說的是,歸遠,上酒。”
雲霄公子眯起眼眸,悄然攥緊關節,這裡到處都埋伏了人馬,只要百里長卿稍稍露出異樣,必定死於非命,卻見他絲毫沒有猶豫,一連飲了三杯,“花當家現在可以放心了吧?”
“王爺豪爽,倒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花彩蝶也不隱瞞,笑道:“還望王爺見諒,不要跟小女子一般見識。”
“花當家未免太自謙了,凌雲海域,誰不知道花當家的大名呢?”楚曜適時道,他並沒有誇大其詞,越是美貌的女人越是危險,花彩蝶絕不可小覷。
聶鎮雄雖是鎮雄幫老大,但流霞醉這種極品佳釀卻是從未喝過的,聞著沁人心脾的醇香,早就心癢癢了,反正百里長卿現在已經是甕中之鱉,他便開懷暢飲,一杯下肚,忍不住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