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聶鎮雄預料的一致,雲霄公子如約到了鎮雄幫,花彩蝶依舊花枝招展,滿臉笑容,彷彿幾人之前的不快已經一掃而空,熱絡道:“雲霄弟弟,好久不見了。”
雲霄公子調笑道:“花姐姐,我記得我們才見過?”
花彩蝶猛地一拍自己的腦門,作恍然大悟狀,“瞧我這記性,看來真是上了年紀,記憶都減退了,怎麼覺得好久沒有見到弟弟了?”
“看來花姐姐是太思念我,以致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吧!”雲霄公子笑道。
看著花彩蝶和雲霄公子旁若無人地打情罵俏,聶鎮雄視若無睹,入座之後,他正色道:“今天請你過來,主要是為了商量安老大那邊和江夏王最後一場賭博。”
這麼重大的事情,雲霄公子卻是一臉的悠然,“人家不是都說了不讓我們管嗎?何必熱臉卻貼人家冷屁股呢?這話可是你說的,現在怎麼改變主意了?”
“因為情況有變!”聶鎮雄沉下臉道:“我懷疑江夏王的胃口根本就不止鴻運商行的貨物!”
“哦?”雲霄公子似乎很意外,“何出此言?”
聶鎮雄道:“東瀾水師不堪一擊,可我收到的最新訊息是,他們突然多了很多戰船,江夏王更是日夜操練兵馬,他搞出這麼大的動靜,怎麼可能只為了區區貨物?”
他邊說便觀察雲霄公子的反應,這麼短的時間內,江夏王能得到戰船,必定是雲霄公子送的,他想從後者臉上看出端倪。
“突然多了很多戰船?”雲霄公子揚起好看的眉毛,海上作戰,戰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東瀾水師之所以孱弱不堪,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戰船的落後與殘破,詫異道:“他哪兒來的?”
聶鎮雄心道,哪兒來的,你不清楚嗎?不過還沒有到撕破臉的時候,他狐疑地搖了搖頭,“我也奇怪!”
雲霄公子一雙丹鳳眼瞄了一眼花彩蝶,似真似假地調侃道:“你莫不是懷疑我吧?”
聶鎮雄給他倒了一杯酒,誠懇道:“懷疑你就不會叫你來了。”
雲霄公子毫不懷疑地飲下酒,似笑非笑,“那你懷疑誰呢?”
花彩蝶慵懶地抱著波斯貓,慢條斯理道:“這還看不出來嗎?自然是懷疑安老大。”
“怎麼可能?”雲霄公子嗤笑,“江夏王是他的敵人,他能傻到把戰船送給江夏王?”
花彩蝶卻高深一笑,“雲霄弟弟,你還是太年輕了,實話告訴你吧,我們老大一直懷疑安老大的野心是想借助江夏王吞併我們兩大幫派,做凌雲海域的霸主,這一切都是他計劃好演戲給我們看的。”
見花彩蝶說得鄭重其事,雲霄公子不再覺得是玩笑,蹙眉道:“這麼說,有什麼證據嗎?”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花彩蝶分析道:“最初是他主動提出要去劫鴻運上商行的貨,試探江夏王的深淺,而且,進攻降龍島那次也很奇怪,楚曜只殺了人就走了,據我所知,他們江夏王一向是鐵蹄過處,寸草不生,況且,楚曜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鴻運商行的貨物就在眼前而不順手牽羊,他們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仁慈了?完全有可能是因為和江夏王合謀唱的一齣戲,目的就是為了離間我們,讓我們相互猜疑。”
聽花彩蝶這樣說,雲霄公子的臉色變得越來越深沉,“其實我也一直認為安老大最可疑,這戰船說不定就是他送給江夏王的,我總覺得這場仗沒有那麼簡單,說不定安老大會乘機和江夏王聯手,趁我們毫無防備的時候,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若不是海鷹團發現雲霄公子密見江夏王,聶鎮雄差點就相信這番說辭了,他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這麼說,你也相信安老大暗中勾結江夏王,只為將我們兩家一網打盡?”
雲霄公子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並沒有留意到聶鎮雄臉色的變化,點點頭,“目前看來,這種嫌疑最大。”
“哼!”聶鎮雄忽然從鼻子發出一聲冷哼,讓雲霄公子忽然覺得不對勁,“有什麼不對嗎?”
聶鎮雄身體前傾,緊緊盯住雲霄公子的眼睛,“昨日戌時,你在哪裡?”
雲霄公子眼睛眨了眨,“我在翠玉姑娘那兒!”
翠玉姑娘是凌雲樓的頭牌,也是雲霄公子的相好,凌雲海域是海盜的樂園,也是享樂的天堂,“怎麼?你懷疑我?”
“那怎麼有人看見你去見了江夏王呢?”聶鎮雄眼露兇光,“你怎麼解釋?”
“那肯定是看錯了!”雲霄公子優雅地打了個哈欠,“昨晚在翠玉那兒還沒緩過勁來,這樣好的夜晚,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