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九十七 大丈夫能屈能伸

韓武話音剛落,身高八尺有餘的大將軍暴鳶便走了出來。

手捧笏板,慷慨陳詞:“主公,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若是虢虞合二為一,面積與人口將會暴漲,嚴重威脅我大韓的利益,當速發救兵,幫助虢國擊退唐軍,再圖後策!”

暴鳶話音剛落,公孫昧、韓擾等一批武將紛紛舉手支援:“大將軍言之有理,我軍必須火速支援滎陽,以免讓唐國坐大,養虎遺患!”

除了武將俱都支援暴鳶的提議之外,太宰俠累等一部分文官也支援暴鳶的建議,紛紛附和道:“臥榻之側安能讓猛虎酣睡?若讓唐國坐大,後患無窮,當早除之!”

韓武伸手輕撫鬍鬚,等群臣發表完建議之後把目光落到了相國申不害以及太祝韓非的身上,沉聲問道:“相國與太祝有何見解?”

韓相國申不害年約四十,雖然能力超群,但身高卻有點磕磣,剛剛過了六尺,摺合到方離穿越之前還不到一米六,站在大殿上像個未成年人。

不過這申不害雖然個頭矮小,但卻城府深沉,工於心計,內政能力也遠非一般文官能夠相比,因此深得韓侯信任,被委任為相國之職。

申不害雖然長於治國,但卻弱於軍事,而且平日裡專攻黃老之術,處事圓滑,沒有把握的事情從不輕易表態,以免犯了錯誤,惹來禍端。

在這次韓國是否出兵的問題上,申不害同樣模稜兩可,一直沒有表態。

此刻被韓侯點名詢問,申不害實在滑不過去了,便向前稍稍走了兩步,捧著笏板道:“我軍救援滎陽有救援的好處,不救滎陽有不救滎陽的道理,一切都靠主公拿主意,臣唯主公之命是從!”

“唔……”

韓武不僅無言,堂堂的一國之相,竟然說出這般話來,實在不成體統。

好在韓武瞭解申不害長於治國,短於用兵,而且處世圓滑謹慎,便不和他計較,目光掃向韓非:“賢侄乃是我大韓的精英,不知你有何見解?認為我軍是否該救援滎陽?”

韓非年方二十八歲,生的身高八尺,儀表堂堂,在韓國頗有聲望,府中豢養了三百門客,算得上名動一方的風雲人物。

韓非精通法學,曾經向陳國巨匠李耳求學,深得法家之精髓,年紀輕輕便有很深的造詣,並且撰寫了幾本宣揚法家學說的著作,因此名聲鵲起,時常受到各路諸侯的邀請。

韓武見這個堂侄名氣愈來愈大,聲望越來越高,唯恐威脅到自己的地位,更加不敢重用韓非。又怕落個氣量狹窄,妒賢嫉能的罵名,便任命韓非為太祝,負責管理韓國的宮殿建設、橋樑修造,讓韓非無用武之地,不至於鵲巢鳩佔,奪走了自己的國君之位。

聽了韓侯的問話,韓非緩緩出列,手捧笏板道:“主公,臣認為此時再發兵滎陽,實乃不智之舉!”

“哦……之前你不是一直勸寡人出兵攻打滎陽麼?為何現在唐軍兵臨滎陽城下,賢侄反而打起了退堂鼓?”

韓武端起面前的茶碗呷了一口,滋潤了下乾涸的嘴唇,問道。

韓非身軀站的筆直,手捧笏板,不動聲色的道:“此一時彼一時也,臣當初勸主公攻打滎陽,是為了擴大領土,我們的敵人是苟延殘喘的虢國。而現在救援滎陽的話,我們的敵人就變成了如朝陽初升的唐國。良機已經坐失,不能一錯再錯!”

韓武放下陶製的茶碗,面無表情的問道:“唐國剛剛建立,憑我們大韓的國力,需要怕他麼?”

韓非作揖道:“方離率領國都淪陷的虞軍擊退晉軍,重創魏醜,表現出了不俗的實力。如今虢虞合二為一,實力更上一層樓,絕對不容小覷。我軍與之交戰,並無必勝把握!”

大將軍暴鳶對韓非這番話並不認同,馬上站出來反駁:“公子此言差矣,晉軍從虞國敗走只因趙國重兵入侵,豈是虞國戰鬥力的體現?況且就算虞國人僥倖獲勝,也不見得就能贏我大韓雄師,為何公子憑空猜測,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韓非並不願意和暴鳶爭吵,心平氣和的道:“非只是就事論事而已,樓寨之戰,周瑜以萬餘兵力對晉將趙盾、狐射姑率領的五萬人馬,山路伏擊、火燒樓寨,殲滅了兩萬晉軍……”

韓非說話的時候雖然慢條斯理,但在之前卻做足了功課,靠著資料支撐,不容辯駁:“之後,晉將魏醜奉了先軫的命令率十三萬兵馬進攻樓寨,都被周瑜所阻,損兵折將,寸步難行。”

周瑜的戰績足夠輝煌,容不得韓國君臣反駁,大殿上鴉雀無聲,只有韓非柔和的聲音娓娓響起。

“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