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義雖然長得威武雄壯,可是窮的叮噹響,翻遍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個銅幣。
從平陸到池陽將近二百里路程,道路坎坷,方離只好帶著麴義到馬市上買了一匹黃驃馬,算是自己送給麾下第一員武將的見面禮。
雖然這匹馬只是一匹普通的駑馬,看起來甚至都沒上過戰場,但麴義卻高興的合不攏嘴,再三拍著胸脯向方離表忠心:“方將軍待俺恩重如山,麴義啥話也不說了,以後俺這條命就是你的!”
看看時候已經不早,方離也不顧上和麴義客套,一前一後打馬直奔平陸西門而去。
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道,不消一頓飯的功夫,二人便來到了平陸西門,遠遠就能看到女扮男裝的百里蘇蘇牽著一匹白馬,正在翹首期盼,臉上寫滿了焦急之色。
在百里蘇蘇的身邊站著一個身高超過七尺五寸,一身青色勁裝的“男子”,生的鼻樑高挑,眼眶深邃,略厚的嘴唇透著性感,紮起來的栗色長髮有些蜷曲,
英姿颯爽之中透著幾分妖媚。
雖然青色勁裝穿在身上,依然遮掩不住“他”的好身材,比百里蘇蘇足足高出了將近一頭,腰肢婀娜,不肥不瘦,“胸肌”鍛鍊的格外發達,在遠處便能看到波濤洶湧。
“嘖嘖……這異域風情果然誘人,不過這娘們手裡的飛刀卻不好惹!”
方離在心裡暗自讚歎一句,催馬快跑幾步上前和百里蘇蘇打招呼:“蘇蘇,你來的真準時!”
百里蘇蘇撅嘴嗔怪:“哪裡是我準時,而是你遲到了至少半個時辰。”
方離翻身下馬,指了指身後的麴義,拱手賠罪:“並非本將故意來遲,實在是因為這位麴壯士前來投奔,我帶他去馬市購買馬匹,因此耽誤了時間。”
百里蘇蘇打量了麴義一眼,一副大人不計小人過的樣子:“算了,不和你計較啦,我來向你介紹一下,我身邊的這位……”
“哇……這位兄弟好健壯,胸肌比俺還要結實!”百里蘇蘇話未說完,就被騎在馬上的麴義用一串誇張的驚歎打斷。
“睜開你的眼睛看清了!”
祝融大怒,雙目圓睜怒視麴義,抬手丟出一枚飛刀。
寒光一閃,正中麴義頭盔上的紅纓,登時被飛刀削落,飄飄悠悠的落在地上。
麴義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摸了摸腦袋:“我曹,原來是個雌的,這飛刀厲害啊!”
祝融右手一揚,食中二指間夾著一枚三寸長的柳葉飛刀,作勢欲射:“嘴巴放乾淨點,下次射的就不是你的盔纓了!”
“看來歷史的記載果然準確,麴義這人雖然練兵能力出色,但性格魯莽,而且居功自傲,最終得罪了袁紹落了個兔死狗烹的下場。現在看來這麴義不僅魯莽,似乎還有些缺火,好在能力還不錯!”
方離在心裡暗自嘀咕了幾句,咳嗽一聲打破尷尬:“咳咳……這位姑娘休要生氣,實在是你長得太……高了,你看幾乎和我不分上下。再配上這身男裝實在讓人雌雄難辨,我這位兄弟眼拙也是情有可原,姑娘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吧!”
旁邊的百里蘇蘇也勸解道:“祝融姐姐算了吧,這人看起來就是個莽夫,不要和他計較了。”
說完又向方離介紹道:“師父,我來向你介紹一下,這位祝融姐姐是個俠女。弓馬嫻熟,武藝非凡,而且有一手飛刀絕技,幾乎百發百中。她聽說我要跟著將軍去前線,希望能跟我一塊隨軍,保家衛國。”
既然百里蘇蘇願意稱呼自己“師父”,方離也就由著她,向祝融施禮道:“姑娘剛才露的這手飛刀絕技讓方離大開眼界,目前本將正值用人之際,能得到你的輔佐,實在是三生有幸!”
祝融面容透著幾分冷峻,幾乎看不到笑容,微微頷首:“我祖祖輩輩都是虞國人,如今國家有難,我願意為桑梓貢獻我的力量!”
寒暄完畢,四人一起上馬,由方離在前引路,揚鞭策馬出了西城門,沿著驛道向西北方向的池陽關而去。
此刻已是中秋時節,晝短夜長,四人走了七八十里路程,天色便逐漸黑了下來。
這個時候比不得方離穿越前的世界,即便天黑以後也可以車水馬龍,燈火輝煌。但見四周一片靜寂,走個十幾里路程才偶爾看見一個小村莊。秋風吹來,樹木瑟瑟作響,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狼嚎,讓人不寒而慄,毛骨悚然。
百里蘇蘇長這麼大還沒出過遠門,更沒有走過夜路,此刻不僅有些害怕,在馬上向方離央求道:“師父,天這麼晚了,咱們不如找個村子暫住一宿,明日再趕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