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撫她的秀髮,柔聲道:“都怪寡人不好,害得妙戈你擔驚受怕。寡人答應你,從此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
這對分別了大半年的戀人在院子裡相擁纏綿了許久,才走進了客廳,由小鹿奉上了茶水。
小鹿自八九歲就跟在虞妙戈身邊,一直把這個女主人當做姐姐,趁著方離喝茶之際,插嘴道:“唐公,容奴婢插一句嘴,你既然說了不讓我家女公子受委屈。請問你是要讓熊月公主做正妻呢,還是讓我家女公子做正妻?”
“小鹿,大人的事豈容你插嘴!”
虞妙戈急忙訓斥小鹿,端起茶壺道,“你下去休息吧,唐公由我來伺候即可。”
“我不!”
十五歲的小鹿撅著嘴,異常倔強,“我知道女公子心地善良,抹不開面子,所以我替你說。”
方離聞言微微嘆息一聲,心中知道這件事早晚得和虞妙戈掰扯掰扯。
自己可以毫不猶豫的讓大喬做妾,但卻沒法讓羋月做妾,因為這關係著楚唐之間的聯盟,是國家層面上的事情,讓熊侶的妹子給自己做妾,不把楚國君臣惹惱了才怪!
“妙戈啊……”方離思忖了片刻,語重心長的喊了一聲。
虞妙戈上前把小鹿攆走,上前伸手堵住了方離的嘴唇,“伯輔,請容我像以前這樣稱呼你!在我的心裡,永遠忘不掉和你在一起的快樂時光,只要能伺候你左右,便已經心滿意足。
我知道,現在的你已經不是以前的將軍,而是一個國家的君主。
你需要為了麾下十幾萬將士考慮,為了唐國兩百多萬百姓考慮,所以我理解你的決定。只要你心裡有我,我虞妙戈願為你方伯輔至死不渝!”
方離聞言心中一熱,忍不住張開臂膀把虞妙戈攬在懷中,柔聲道:“妙戈你放心,也許寡人不能給你正妻之位,但在寡人的心中,此生最愛的就是你,誰也不能代替。”
虞妙戈任由方離把自己攬在懷中,互道離別之苦,氣氛很快就歡快起來。
情到深處,忍不住唇齒相抵,忘我的擁吻,似是天地間只有彼此,再無其他……
“伯輔啊,你曾經答應過要為妾身做一首詩,還記得麼?”虞妙戈依偎在方離的懷中,眨著漂亮的眸子,幽幽問道。
“記得,寡人這就給你賦詩一首!”方離詭笑。
虞妙戈撒嬌般捏著方離的鼻尖,嗔怪道:“不許再耍賴哦,從前有幾座山也不行,我要一首優美的詩詞來做迎娶我的聘禮。”
方離不會作詩,也不會賦詞,就算勉力而為,也是拿不出門來。
但方離卻會剽竊,身為一個穿越者,如果連剽竊詩歌都不會,那就乾脆做個單身狗算了,簡直就是穿越界的恥辱!
方離故作姿態,冥思苦想了片刻,吟誦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一首穿越之前初中生都能背的滾瓜爛熟的宋詞吟誦完後,直讓虞妙戈欽佩的五體投地,如聞神作。
只是虞妙戈卻不知道,神作的確是神作,但卻不是方離做的,而是若干年後一個愛吃“東坡肉”的傢伙所作。
虞妙戈悠悠的依偎在方離的懷中,呢喃道:“臣妾不要榮華富貴,不要悲歡離合,只要與君廝守到老,相夫教子!”
方離忽然攔腰把虞妙戈抱起,快步走向床榻,喉頭微微收縮,肅聲道:“也許大婚之時羋月是主角,但寡人卻先把洞房之夜給你。你看窗外明月皎潔,正是良辰吉時,寡人今夜要與你共度良宵。”
虞妙戈不由得霞飛雙頰,面紅耳赤,呼吸也不由得加快了,任憑方離把自己抱到床榻上輕解羅裳,囁嚅道:“妾身的一切都是伯輔的,但憑伯輔喜歡……”
羅裳輕解,佳人橫陳,滿屋春色。
一夜巫山,雲雨幾渡,那二八佳人就此做了人妻,灑下落紅斑駁,惹的嬌娘羞怯。
初經人事,虞妙戈被累的氣喘吁吁,枕著方離粗壯的臂膊沉沉睡去。
方離初親芳澤,溫玉在懷,早已把帝王江山拋諸腦後,看看天色尚早,又折騰了一番,見虞妙戈癱軟的如同泥巴,方才作罷。
到了半夜時分,方離起身提筆給虞妙戈留了一封書信,悄悄出門召喚了典韋與簡快一道朝驛館返程而去。
此刻夜色已深,街巷上行人早已散去,三人加快腳步,不消一頓飯的功夫便回到驛館,鑽進被窩裡矇頭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