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官立馬被嚇得臉色發漲:“這,這可怎麼是好?滎陽危急,主公還等著我等的信呢!”
沒想到這膽小如鼠的年輕屬官到這時還記掛著滎陽的情況,法正瞬間對其高看了一眼,便也不再開玩笑:“放心吧,不出三日,便會有人來放你我出去的。”
“大人就別拿屬下打趣了。”屬官是一個字也不信,“魏斯下定決心攻唐,對滎陽那是勢在必得,怎麼可能回心轉意放我們出去?”
法正卻再也不解釋一個字,自顧自躺下閉目養神去了。
屬官看得焦急,卻也無可奈何,只好也賭氣似的躺下,很快便沉沉睡去了。
睡了沒一會兒,突然聽見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屬官驀地睜開眼,卻發現法正不知何時已經起身,衣冠整理齊整,正站在柵欄前不知等些什麼。
很快,一個人影從牢門外快步走來,觀其人一身青冠,不過而立之年,見著法正趨而上前,一揖到底賠禮道:“地牢陰冷潮溼,委屈先生了!”
法正笑著回禮,朗聲道:“唐使法正,見過信陵君。”
屬官一愣,這才發現來人並不是之前來冷嘲熱諷的那些小小官吏,而是魏國大名鼎鼎的信陵君魏無忌,於是趕緊行禮。
“先生不必多禮,是在下該像先生賠罪才是!”
魏無忌揮揮手讓獄卒把牢門開啟,親自將法正扶出去,邊走邊解釋,“唐使千萬莫要怪罪我主,我主也是聽信奸人挑撥,這才不顧盟約悍然發兵的啊。”
法正登上在門外等候的馬車,示意屬官自行回去,這才笑道:“信陵君所言,莫非出兵滎陽不是魏公的意思?”
揮揮手讓車伕趕緊出發,魏無忌放下車簾,這才苦笑道:“先生不知,先前大敗於貴軍,我主心裡咽不下這口氣,再加上奸人挑撥,這才有了出兵滎陽之事,在下也多次勸過我主,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