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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一 君命難違

出眼眶:“尉繚將軍,你帶兵有方,王某敬你。但你為何屢次抗命不尊?莫非將軍不知道大梁已經危急了嗎?”

三波傳令兵都被馬忠攔下,沒有一人活著來到滎陽城下,尉繚聞言更是奇怪:“抗命不尊?王將軍,尉繚從未接到過主公軍令,你是來傳令的第一人啊?”

周圍的將士也是一臉茫然不解,紛紛附和著點頭。

王廖眉頭一皺:“主公已經派過三波傳令兵,將軍一人也沒有見到?”

三波傳令兵?

尉繚面色一緊,鄭重道:“王將軍,尉繚向天起誓,未曾接到過主公哪怕一份軍令!”

雖說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但戰場抗命對任何一個武將來說都是大忌,聽王廖的意思魏斯已經對自己有了不滿,尉繚只能忙不迭地澄清。

王廖雖然無甚頭腦,對尉繚也很看不順眼,但也不是個仗勢欺人的小人,好歹也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雖然半信半疑,還是將趙軍的動向和魏斯的命令詳詳細細解釋了一遍。

兩人一路走進大帳,掀開賬簾時王廖正好說完。

尉繚聽得臉色一青一白,不曾想到滎陽戰事進展順利的時候,卻遭人背後捅了一刀。

“將軍,快分兵回援吧!”王廖勸道,“趕在趙軍進兵之前回去,好好向主公解釋解釋,就說之前的傳令兵被唐軍截下了,主公會理解的。”

尉繚聞言沉默許久,又拉著王廖的手走到地圖前面,讓人指出趙軍陳兵的地點和最近的動向,然後思考了一會兒:“主公讓我分兵去援?”

“正是。”王廖點頭,“主公命將軍分兵三萬馳援大梁,留三萬大軍繼續進攻滎陽。”

“糊塗!哪有如此用兵之法!”尉繚一拳錘在地圖上,氣得漲紅了臉,“要麼速速撤軍以防趙軍突襲,要麼用盡全力拿下滎陽再撤,哪有扯一半的說法,這不是兒戲嗎?!”

王廖對魏斯十分迷信,最聽不得有人對主公出言不遜,當下便沉下臉握住刀柄:“尉繚將軍,這是想抗命?”

尉繚猛地頓住,迎著王廖冰冷的視線,腦中思緒電轉,表情風雲變幻。

平心而言,尉繚本來就不贊成打這一仗,魏國兵力盡出導致國內空虛,周圍的趙國、宋國,乃至以盟友自居的晉國都有可能趁虛而入。但彼時魏斯已經下定決心,自己又因為前次作戰不力在魏斯心中分量大減,不得不領命出戰。

但現在,趙國果然準備打秋風,魏斯選擇此時撤兵十分明智,但撤一半?且不說三萬兵馬去對抗趙軍是不是杯水車薪,一旦像之前那樣再次遭到兩面夾擊,這六萬軍隊保不保得住還是個問題!

按照尉繚原本的脾氣,就算臨陣抗命也不會遵從這種一聽就沒經過腦子的軍令,但王廖的態度讓他不得謹慎起來。

以尉繚對魏斯這個主公的瞭解,故意派王廖過來,恐怕就是為了防止自己抗命,對方手裡,說不定還有著先斬後奏的權力。

想到魏斯喜怒無常的性格,尉繚的冷汗瞬間浸溼後背,轉眼間就做出了決定。

“王將軍說笑,尉繚只是提出疑問,哪裡就有抗命的意思了?”尉繚微笑,緩慢但堅定地把王廖的右手從刀柄處移開,“主公派王將軍來,想必是想讓將軍領兵一處的?”

見尉繚服軟,王廖也緩和下表情不再步步緊逼,轉而說道:“將軍用兵如神,主公命你率三萬精銳速速回援抵擋趙軍,至於這滎陽殘局,讓末將來收拾便好。”

果然不出所料,尉繚心中冷笑不已,對魏斯完全失去了希望。

如此魏公,如此魏國,哪值得他尉繚拼上性命去扞衛?

打定主意,尉繚果斷地領受了命令,當即點兵三萬就要撤回大梁,對接手滎陽戰局的王廖連一句囑託都沒有。

剛巧王廖在用兵上面異常剛愎自負,總覺的前次攻平陸如果是他王廖領兵,早就把平陸城攻下來了,此時也不想聽這個“屢戰屢敗”的名將囑託什麼,直接把人送走了事。

日落時分,尉繚點齊三萬兵馬緩緩離開了大營。王廖駐馬目送著尉繚遠去的背影,心緒激盪,只覺屬於自己的時代終於來臨了。

三萬大軍動靜不小,在滎陽城外的平原上不可能掩飾行跡,一直注意著魏軍動向的徐晃從頭到尾看了個清楚。

雖然不知道魏營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三萬魏兵突然離開大營朝大梁的方向撤走總是沒錯的,而且從身影看來,魏軍的領兵大將似乎還換了人?

徐晃喜出望外,趕緊派人飛奔去宮中報喜,而自己則睜圓了眼睛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