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是白狄人換崗的時候了,壯子摸著黑漆漆的洞穴璧往外走,雖然一路上的漢子都在讓路,但還是人擠人走得十分艱難。
快要摸到洞口的時候,一隻冰涼的手掌突然搭在壯子肩膀上,壯子渾身一僵,故作淡定的轉過頭看向後面那個黑影:“兄弟,怎麼了嗎?”
那黑影靠近了些,藉著洞口的微弱月光能大概看清楚是個三十來歲壯年男人的臉。
男人似乎很緊張,握住壯子肩膀的手越來越用力:“壯子,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俺跟你一起吧。”
明明連嗓音都在恐懼的發顫,壯子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又馬上掩飾過去,伸手撥開男人按在肩膀上的手掌,笑道:“沒事兒,人多了反而礙事。”
那男人還想說什麼,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用晦暗難明的眼神目送著壯子消失在黑暗裡。
白狄人在採石場布有重兵,放的是外面的人進來或裡面的苦力外逃,守在洞口的哨兵只有四五人。
趁著哨兵換防的工夫,壯子一個閃身從黑漆漆的洞口鑽了出去,然後馬上壓低身體,匍匐在洞邊的矮草叢中,等待時機慢慢地匍匐前進。
為首的哨兵不著痕跡地朝壯子藏身的矮草叢瞥了一眼,但很快便轉過頭,看起來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