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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七 婦人之仁

“這個賤人,竟敢揹著我私通姬帶?”

從太卜手裡接過《春宮圖》看完之後周王姬鄭勃然大怒,氣呼呼的轉身直奔後宮而去,不消片刻功夫便來到翟叔隗的寢宮。

“陛下,怎麼前腳剛走又接著回來了?”

看到姬鄭這張年近五十的老臉,年方二十出頭的翟叔隗就有些厭惡,但又不得不強顏歡笑迎上前去。

“你看看自己做的好事!”

姬鄭將手中的圖畫劈頭蓋臉的扔向翟妃,然後在寢宮裡四處尋找起姦夫來,“姬帶,你個混賬東西給寡人滾出來,你竟敢染指自己的嫂嫂,還有沒有羞恥之心?”

翟叔隗從地上撿起來一看,頓時羞得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老鼠窟窿鑽進去。

只見圖畫中的自己惟妙惟肖,就連胸部的形狀都栩栩如生,胸前的黑痣也是完全吻合,簡直就是比照著自己臨摹出來的。

“方離,一定是方離乾的!”

想起自己與方離的露水情緣,以及方離的丹青妙筆,翟叔隗一下子就猜到了始作俑者,“陛下,這是方離誣陷臣妾的圖畫,你莫要中了奸人詭計啊!”

姬鄭臉色鐵青,抬手重重的扇了翟妃一巴掌:“好啊,你竟然與方離有苟且之事?你是要把全天下的男人都睡遍麼?難道我大周王宮要改行做勾欄妓院麼?你讓寡人顏面何存?”

姬鄭這一掌力道頗大,直接把翟叔隗掀翻在地,嘴角溢位鮮血,火辣辣的疼痛,登時浮腫了起來。

“你……你竟然打我?你竟然打的我這麼狠?我不活了……我不活啦,你殺了我吧!”

翟叔隗自從五年前嫁到洛陽,一直被姬鄭視若掌上明珠,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何曾受過這樣的暴力毆打。不由得嚎啕大哭,撒起潑來。

“嗆啷”一聲,姬鄭拔劍在手,怒視翟叔隗,“賤人還敢撒潑?”

看到姬鄭拔出劍來,翟叔隗登時嚇得止住了哭聲,瑟瑟發抖的蜷縮成一團,驚呼道:“你……竟然想殺了我?你真是太狠心了,果然是伴君如伴虎。”

姬鄭最終沒有忍心下手,一劍斬落桌案一角,衝著宦官怒吼道:“來人,把翟氏這個賤人給我……送回翟國去!”

翟叔隗差點被嚇死了,還以為姬鄭要讓宦官用白綾把自己絞死,當聽說是要把自己送回翟國的時候方才長舒一口氣。

好死不如賴活著,只要活著就好,只要活著就能風流快活!

將翟叔隗逐出了王宮,姬鄭又召來大將軍姬寰,命他帶著一千御林軍抄了王子姬帶的家,並將之逐出洛陽,貶為庶民。

姬寰也是周王室宗族,與王子姬帶素來不睦,聽了姬鄭的命令拱手建議:“陛下,姬帶身為你的親兄弟竟然與嫂嫂勾結,實在是不知羞恥,不忠不義。臣建議斬草除根,殺了姬鄭,永絕後患!”

姬鄭捻著鬍鬚在大殿上來回踱步沉吟,猶豫了許久還是不忍:“無論如何姬帶都是寡人一奶同胞的兄弟,寡人豈能要了他的性命?將他貶為庶民就算懲戒了他的過錯,若是殺了他,讓寡人九泉之下如何向先帝與母后交代?”

姬寰無奈,只好按照周王的吩咐抄了王子姬帶的家,將家丁全部充作奴隸,女子全部送入宮中做婢女,最後讓姬帶孑然一身滾出了洛陽。

“給我遠遠滾開!”

姬寰持劍大罵,“再敢踏入洛陽一步,定斬不赦!”

姬帶出了洛陽之後別無去處,只能找了城郊一個熟識的商賈借了馬匹,晝夜向西奔翟國而去。

翟國位於梁國的西南方,與洛陽中間隔著一個紀國,有六七十萬人口,國都甘泉。

姬帶快馬加鞭,花了三天兩夜的時間抵達了翟都甘泉,而被廢黜的翟叔隗也是剛剛回到翟伯府邸。

翟國是個伯爵國,地位比侯爵國還要低,但國君翟飈是周天子姬鄭的老丈人,因此各路諸侯或多或少還是賣翟國幾分薄面。

姬帶與翟叔隗一唱一和的慫恿翟飈發兵攻打洛陽,甚至嚇唬翟飈說姬鄭準備降旨把他貶為庶民,另立翟國君主,這是翟飈絕對不能容忍的。

“翟伯,那姬鄭昏庸冷酷,聽信方離的汙衊之言,一口咬定我與嫂嫂私通。不但將嫂嫂送回翟國,又把我貶為庶民,甚至準備削去翟伯的官爵,另立翟國君主。”

“這個老賊安敢如此無禮?”

翟飈拍案而起,“老子把最好看的女兒許配給他,他非但不封我為侯爵,反而如此羞辱我們父女,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姬帶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