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唐國特有的酒真是勁香撲鼻,趙卒長等人試過一次就再也欲罷不能。
想起明日後就能喝個盡興更加高興,主動拉起徐晃拼起酒來。
法正端坐對面,時不時應付著趙卒長的打趣,黑眸中如無底深潭,看不出情緒。趙卒長果然說到做到。
第二日午後,法正和徐晃換了身晉軍士卒的衣衫,以“出城探敵”的名義,在十名晉軍士兵的保護下縱馬離開了桐城。
法正和徐晃一路向南賓士,越過了兩個村寨也沒停下。眼看一個時辰就要過去,跟隨的晉軍士兵漸漸感覺出不對勁來。
兩個領頭的伍長策馬上前拉住法正和徐晃的馬韁,大聲質問道:“你們想去哪裡?”
“去哪裡?”法正笑眯了眼,“自然是為各位軍爺去拿酒啊。”
兩個伍長半信半疑,還是不敢放開兩人的韁繩。
其中一人仔細環視周圍一圈,突然驚叫道:“不對!這不是以前去拿貨的路,這條路明明是去王官的,他們要去投敵!”
話音剛落,徐晃面色一變突然暴起,僅一合就將兩個伍長斬於馬下。
其餘的晉軍見大事不妙,紛紛抽刀衝上前來,想要將二人撲殺。
“好膽!”徐晃大喝一聲,手中長斧寒氣逼人。
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包括兩個伍長在內的十名晉軍已無一人生還。
法正一介書生,面對這等殺戮卻還是面不改色,甚至還有空鼓起掌來:“公明兄的武藝還是如此過人,正每每拜見都感慨不已啊。”
“先生過獎。”徐晃就著屍體的衣物擦乾斧刃上的血跡,而後勸道,“晉國援軍馬上就會殺來。此地不宜久留,徐晃這就護先生快馬加鞭去見唐公!”
“好!待見了唐公立下大功,正一定為公明討個官職!”
法正連聲大笑,雙腿一夾馬肚。駿馬吃痛,撒開蹄子飛奔起來。
此時的方離大軍已經從王官縣中拔營。按說王官距桐城不到百里,以唐軍正常的行進速度不出五日便可到達。
然而方離堅持每日只行軍十里,走夠十里便就地紮營歇息,不論曹操等人怎麼勸也不再動彈。
以至於三日過去,唐軍竟走了才不到四十里的距離。這速度不像趕著拿下桐城以解平陸之圍,倒向是特地來野炊的。
曹操每次帶著大家的疑問去見方離,得到的回答都是“等人”。卻又不說到底等誰,直叫人一頭霧水。
好在方離自起兵以來還沒做過什麼昏聵的事情,眾將疑惑歸疑惑,大都還是認為方離已經有了什麼破敵之計。
久而久之,竟然還有些期待起來。
這日晌午,唐軍行夠十里,已經無需方離再命令就自動自發的紮起營來。
方離坐在備好的行軍馬紮上,一邊看著眾軍熱火朝天的幹活兒一邊發急。
本來嘛,方離的打算是先用極其緩慢的行軍擾亂賈華視線。讓晉軍搞不懂幾方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等法正帶著系統說的大禮——城防圖、兵力部署就是突襲小道,方離想不出還有其他的了。
只等法正一到,唐軍立刻急行軍至桐城外,殺他個措手不及,一舉拿下桐城。
可這都已經第三天了,再磨蹭就真到城下了,這法正怎麼還不來啊?
洩憤般咬了一口手中的乾糧,方離越來越覺得系統是個坑爹的玩意兒。
每次讓等都不說等多久,以前嘛情況不緊急倒也不所謂,現在這種情況總要告訴他吧?不然耽誤大事怎麼辦!
曹操張遼等人遠遠望著方離怪異的舉動,雖然疑惑,但誰也不敢為了好奇心去觸主公的眉頭。
正默默的洩憤著,一斥候打扮的年輕士卒來報:“報主公,小的們捉到兩個晉軍斥候!”
“兩個晉軍斥候?”方離邊嚼邊問,“這事兒去找你們將軍,為何特地告訴寡人?”
“主公恕罪!”年輕士卒垂首道,“因那斥候中的一人說一定要見主公,還說主公一定知道他是誰,小人這才來報!”
“一定要見寡人?還說寡人肯定知道他?”方離嘀咕半晌,突然眼前一亮:法正!
兩個斥候,一個是法正,另一個肯定是徐晃!
好盼歹盼終於把人給盼來了。方離喜出望外,抓住士卒的手直接把人拎起來,迫不及待地道:“寡人確實認得,快快帶路,寡人要親自去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