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自從那天,被白琉璃帶回了深山裡的一座木屋,就在裡面沉睡著。
因為沉睡的突然,他並沒來得及去尋找月牙。
也沒能記錄下關於月牙的隻言片語。
只有一張兩人的照片,留在他的箱子裡。
守護他沉睡的白琉璃卻覺得:“記那麼清楚幹什麼,反正你連活了多少個一百年都不知道。”
“最後能留下的,沒有幾樣東西。”
“就算你每次醒來,再從這些東西上找回記憶,又能怎麼樣呢,愛恨情仇全都已經過去了。”
想當初,很久以前,月綺羅的東西,也是他扔的。
那女人相當執念,幾乎把兩人回憶寫了一本書,還畫了很多畫給無名。
不過,他都給燒了,無名根本沒看到。
沒想到,那女人因為執念靈魂不滅,追了幾生幾世也想再續前緣。
他作為一個天生天長的精靈,不明白人為什麼如此執著於情愛。
無用的回憶,和物是人非的愛戀,都會阻止男人變強。
無名沉睡中還蹙著眉頭。
“這麼痛苦,忘了就好了。”
無名就由他來守護好了。
他自言自語地說完,便把關於月牙的那部分物件也丟棄了。
一張兩人合照,無名手上的戒指,全扔了。
無名再次醒來,已經是一年後了。
他檢視自己的物品,面露疑惑:“東西都在這裡了嗎?”
白琉璃點頭:“嗯,當然。”
無名困惑地摩挲自己的無名指,說道:“可我總覺得,缺點什麼。”
白琉璃面不改色:“什麼都沒有缺。”
無名只好點點頭,再次拿起自己的箱子出門了。
*
繁華的街道上,陸玄武抱著一個小男孩,陪著自己的妻子逛街。
看起來非常幸福的一家三口。
陸玄武已經蓄起了鬍子,成熟內斂了很多。
他的夫人路過一家珠寶店的櫥窗,發現了正在展示的閃閃發光的鑽石耳墜子,便指給他看。
“哎,老陸,你看這耳墜子,多漂亮啊!”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和當年他買給月綺羅的那副耳墜子,幾乎一模一樣。
陸玄武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了。
那鑽石耳墜,靜靜地躺在黑色的天鵝絨上,在陽光下發出璀璨的光芒。
亮的人眼睛發酸。
陸玄武呆愣愣地盯著,一時間思緒萬千。
妻子溫柔地挽住他的胳膊撒嬌:“可不可以買給我?”
他卻垂下眼睛:“這個不行。”
隨後便抱著孩子匆匆走開了。
妻子困惑:“為什麼呀,老陸?”
“老婆,走吧。我們到那邊去看看吧。”
“哎,老陸,等等我,你這是為什麼呀?”
平心而論,陸玄武是個好老公,對她大方,對孩子也上心。
很少拒絕她的要求。
“老陸,求你了,你今天這是怎麼了?”
陸玄武不理會她的央求,說道:“買珍珠,買翡翠都可以,就是不能買鑽石的。”
妻子大惑不解:“這是什麼道理,怎麼花錢不是花呀。這是打哪兒來的規矩啊。”
“老陸,我就是喜歡這副鑽石耳墜子嘛。”
“老婆,這個真的不能買給你。除了這個,你要什麼我都給你買。”
任憑妻子怎麼說,他就是不肯鬆口。
大街上人來人往,有個紅色的斗篷從他面前一閃而過。
那個身影,像極了她。
他慌忙把孩子放到老婆懷裡,追了上去。
無名自從那天,被白琉璃帶回了深山裡的一座木屋,就在裡面沉睡著。
因為沉睡的突然,他並沒來得及去尋找月牙。
也沒能記錄下關於月牙的隻言片語。
只有一張兩人的照片,留在他的箱子裡。
守護他沉睡的白琉璃卻覺得:“記那麼清楚幹什麼,反正你連活了多少個一百年都不知道。”
“最後能留下的,沒有幾樣東西。”
“就算你每次醒來,再從這些東西上找回記憶,又能怎麼樣呢,愛恨情仇全都已經過去了。”
想當初,很久以前,月綺羅的東西,也是他扔的。
那女人相當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