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武回去時,月綺羅拉住了他,踮起腳在他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像是蜻蜓點水一般。
隨後,就逃也似的回自己屋裡。
這樣,她心裡能好受一點,對不住了,陸玄武。
而門外的陸玄武,愣了一秒,像是得到了什麼保證一般,開心地恨不得蹦跳著走回去。
這天晚上,陸玄武做了一個甜蜜的夢,月綺羅穿著白天挑選的那件婚紗,頭上蓋著紅蓋頭,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
婚禮現場熱鬧極了,到處都是鮮花和掌聲。
兩個花童一路撒著鮮花,伴隨他美麗的新娘,來到了他的身前。
陸玄武當眾掀開了蓋頭,蓋頭下是月綺羅含羞帶怯的臉,美輪美奐。
她溫柔地對他笑著,滿心滿眼都是他。
兩人交換了戒指,他上前親吻了新娘,所有人都歡呼著。
他們兩人親暱地手挽著手,給每一桌的賓客敬酒。
他好開心,笑著笑著,就從夢中醒了……
三天後,陸玄武就出發了。
臨行前,他千般不捨得:“綺羅,我兩個禮拜就能回來,等我。”
月綺羅點點頭,乖巧地朝他揮手:“好……你多加小心。”
陸玄武帶隊出發了,出塵子也順路隨行,回青雲觀。
月綺羅知道,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無名已經恢復了,隨時可能對付她,她必須和張興宗,在陸玄武回來前,搞定一切。
一開始,陸玄武的隊伍挖礦還算順利。
士兵被他分成三班,三班倒,輪流挖礦。
直到三天後,一個帶隊計程車兵,發現礦洞深處,似乎有一團黑影在動。
他拿起礦燈,想走近一些看清楚。
黑影直接暴漲數倍,飛快地向他撲來。
“啊啊啊——”
士兵連聲慘叫!
礦洞下的眾人聽見聲音,紛紛探頭張望,但是,更多的黑影衝了過來,包圍了他們,襲擊了他們。
一片慘相,幾乎無人生還。
月綺羅在陸玄武走後,沒多久,就開始做法。
大帥府中的陸大帥,忽然覺得頭痛欲裂,一個站立不穩,就一頭栽倒了過去。
很快,大帥府中便傳出陸大帥重病,日常事務,由副官長暫管的訊息。
張興宗此時已經恢復了本來的容貌,公然宣稱自己就是陸大帥的代理人。
同時,召集大帥手下之人開會。
陸大帥手下的軍官,對於他一個副官長成為大帥代理人,頗為不滿。
以王團長為首的一眾老部下,鬧的最歡。
張興宗現場變臉,把眾人驚的瑟瑟發抖。
張興宗笑道:“我本來就長這個樣子,而且我的名字叫張興宗,不是什麼陸興國。”
“認為我有能力代理大帥職權的,請站在我這邊;認為我不配的,請站在王團長這邊。”
王團長萬萬沒想到,加上自己,一共就三個反對者。
其餘的人,都支援張興宗成為代理大帥。
這就是現實版的指鹿為馬,強權之下,沒有硬骨頭。
陸大帥曾經的部下,因為懼怕張興宗現在的勢力,多數選擇站在了他這一邊。
張興宗冷酷一笑,看著王團長:“公道自在人心,不是誰嗓門大就是對的。”
而久不見人的陸大帥,此時也被人抬上來,口歪眼斜,口水直流,已經意識不清晰了。
一個小紙人貼在陸大帥脖子後,隱約發著紅光。
陸大帥含糊不清道:“從今以後,就由張興宗代我,全權處理一切事務。”
說完這句話,大帥就又昏睡過去了。
陸大帥的眾多部下,雖然不服,但是大帥既然都這麼說了,也沒什麼辦法。
張興宗就做起了這個代理大帥,接管了整個大帥府的兵權。
第二天,反對他的王團長三人,便被張興宗以不服從命令為由,直接擊斃了。
自此,張興宗一時風頭無兩,再也沒人敢站出來,明目張膽反對他。
而月綺羅,直接住進了大帥府。
他依然像從前一樣,對月綺羅低聲細語。
月綺羅說:“張興宗,陸大帥留不得,不如讓他病死。”
張興宗頭一次沉默了,他說不清自己對這個父親,有著什麼樣的感情。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