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592章 十字路口

下,有些窘迫地摸了摸頭髮,“AJ說,他想要向你道歉,為上次的事情。我覺得這是應該的,所以,我就給了他地址,讓他過來了,斑比,如果你不開心的話,那麼真的對不起,我應該提前告訴你的,我只是覺得,AJ真的改變了,最近這段時間,他已經低調收斂了許多,真的。”

“他說,讓我推薦你作為防守組隊長,否則這件事就沒完。”陸恪平靜地說道。

阿爾東一個激靈就直接坐了起來,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陸恪,腦海裡一團亂麻,甚至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斑比,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發誓!上帝,他瘋了嗎?帕特里克……耶穌基督!斑比,我真的不知道,他個混蛋,我要殺了那個傢伙!”

阿爾東的第一反應無疑是最為直接也最為真誠的,沒有作假成分,這讓陸恪的心情稍稍平復了些許:至少,阿爾東應該是真的不知道;而且,他也沒有如此想法,這對球隊來說是好事。

威利斯之於球隊的精神意義,那是外人所無法瞭解到的分量,如果阿爾東真的想要現在取而代之——經過本場比賽之後開始膨脹了,那麼,即使沒有華萊士,他自己的想法也將成為更衣室的不確定因素,不需要等待多久,也許下一場比賽就可能引發連鎖反應。

現在,這種可能性可以暫時擱置,這讓陸恪的心情稍稍放鬆了些許,至少更衣室內部沒有出現問題;那麼,接下來就是更衣室外部的問題,雖然棘手,但只要阿爾東和他們站在一邊,那麼事情就可以結局。

“他還利用了一個女孩兒——聽說是卡戴珊女孩兒,讓她過來接近我,試圖和我達成交易,互相利用互相幫助,結果我拒絕了,她就撕毀了自己的衣服,準備控告我用強。”

那些跌宕起伏的劇情,最終演變成為了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語,但即使如此,簡簡單單的兩句話也還是蘊含了無數資訊量,如同洪水猛獸般,張牙舞爪地朝著阿爾東撲了過去。

張了張嘴,阿爾東就試圖辯解,但一時之間亂作一團的大腦卻說不出任何一點話語來,只是震驚而錯愕地看著陸恪,就連他自己的眼神裡都流露出不知所措的恐慌,就好像迷路的孩子,站在十字路口不知所措。

他知道陸恪最最討厭炒作,甚至就連新聞曝光都不喜歡,竭盡全力地保護著自己的隱私;他知道陸恪和坎蒂絲的感情穩定,根本就不想要任何花邊新聞,就連球隊內部的隊友們都非常喜歡坎蒂絲;他還知道如果有女孩控告陸恪的話,那事情就……就將是一場災難,甚至可能引發整座城市轟動的災難。

任何一個有一點點了解陸恪的人都知道,他是絕對絕對不可能“侵犯”女孩的——

在坎蒂絲出現之前,球員們甚至認為陸恪是機器人,只知道訓練而沒有情感的機器人,他的所有時間全部都貢獻在了球場之上,就連拉拉隊隊員誰是誰都分辨不清楚,更何況是那些陌生的女孩呢?

但如果控告局面真的出現了,這對球隊士氣與聲勢都是嚴重打擊,不僅是陸恪,其他球員們也都難免受到影響。如果不是華萊士的話,阿爾東甚至懷疑這是不是對手的陰謀詭計,故意為了毀滅舊金山49人的季後賽前景。

這……這真的太可怕了!

無數想法在腦海裡洶湧著,無數辯解在舌尖打滾著,無數疑惑在眼底跳躍著——阿爾東甚至想要質疑陸恪:你怎麼知道是華萊士幕後操控了一切?但最後,全部都化作了頹喪。

因為陸恪沒有必要陷害華萊士,更因為——這的確是華萊士的風格,這是華萊士為了達到目的而能夠做出來的事,不折手段、低劣下流、骯髒醜陋,因為,這就是阿爾東和華萊士從小到大在街頭學到的東西。

如果不是因為橄欖球,阿爾東和華萊士也沒有太多區別,他們可能就成為貧民區街道上的一個小混混,然後不知道哪一天就被槍擊,無人知曉地躺在街角腐爛。他們的世界裡所知道的解決問題辦法就是如此簡單粗暴。

瞬間,阿爾東就陷入了一種絕望的情緒裡,抬起頭來,不知所措地注視著陸恪,仍然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出什麼反應。他,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