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人們,急需要一個新的神承載信仰。
看準了這一點,已經站在了很高地位的男人覺得時機到了。
“乖孩子,我愛著你,信徒們也愛著你。”
鐵鉗翻動著炭火,立在瑪麗蓮床邊的男人穿著藍金法衣,這時的他遠沒有那麼老,慈眉善目。
他慈愛地撫摸瑪麗蓮的頭髮:“你願意為了這個世界承受痛苦嗎?”
瑪麗蓮洋娃娃一般發呆,長期缺乏營養枯黃的亂髮披在骨瘦嶙峋的身體上。
男人不需要她的回答,手指攏成塔形,向後退開三步:“好孩子,我愛你。”
他說著,戴著銀色面具的男人,用鐵鉗夾起燒得通紅的頭盔。
看得他一步步上前,趙鯉猛揚手將這頭盔打翻在地。
瑪麗蓮一點反應也無。
反倒是夢境中兩個男人以莫名神情看著趙鯉。
一憎恨,一晦暗。
小信使的構建的夢境通道正在搖晃。
外界的瑪麗蓮已經快要甦醒。
但夢境中趙鯉毫無進展。
這時也終於感覺到了焦急與挫敗。
天越發的黑,只要完全暗下,信使與趙鯉不離開就會迷失在這噩夢中。
“快醒一醒。”趙鯉握住瑪麗蓮的肩頭搖晃,試圖告訴她,她現在已經安全了。
那垂垂老矣的老棺材,再也控制不了她。
但趙鯉的聲音沒能傳遞過去。
光線暗得只剩炭盆中的丁點星火。
趙鯉嘆了口氣,看著掉落地面的頭盔,她道:“離開吧。”
先保護自己再想其他辦法。
可小信使回頭看著趙鯉,無聲搖了搖頭。
它指自己又指瑪麗蓮,大顆大顆的淚水掉下來。
它踩著藍色緞子小鞋,深深看了一眼趙鯉後,朝著瑪麗蓮踏了一步。
紫藍緞子的尖刺小鞋,一步一個血印。
趙鯉頓在原地,卻沒有說話。
小信使它生來寄託著無數人的自由之念,奔跑在虛實之間。
無法看著瑪麗蓮永困夢境,竭盡全力捨身救贖是它的天性。
趙鯉不知該擔心還是欣慰。
似乎是見她不願離開,小信使擔憂的情緒傳達過來。
紫色霧氣湧動,要將趙鯉先行送離。
它卻見趙鯉對著它笑道:“嵐。”
小信使不解側首。
趙鯉的聲音迴盪在黑暗中:“沈大人一直一直想要給你取一個名。”
“想你要風一樣自由,像霧一樣無拘無束。”
“他為難了很久,想了很多字,一次次抓鬮又自己反悔,遲遲抉擇不定。”
小信使一點一點睜大了眼睛。
趙鯉彎腰撫摸它光禿禿的腦門:“不為難沈大人那個取名廢了,我們將就著就叫嵐吧。”
“不姓沈也不姓趙,不隨任何人的姓。”
“不是誰家的女兒,也不是誰的妻子誰的母親。”
“你只是你,自由的嵐光霧靄。”
小信使仰頭,懵懂看著趙鯉。
在她還未反應過來自己得到了什麼之前,趙鯉後退一步離開了瑪麗蓮的夢境。
第一次離開趙鯉身邊行此大事,小信使嵐握拳鼓勵了一下自己。
她朝著瑪麗蓮走去。
卻愕然發現,自己的腳步越來越輕快。
它站定在瑪麗蓮的床邊,回頭看。
走過的黑暗陰影中,前後躺著兩隻藍色的緞子鐵鞋。
鞋上沾著烏黑的血。
嵐不適應地翹了翹自己傷痕累累的腳趾。
她若有所思踮腳拉住瑪麗蓮的手。
最後的丁點光亮消失,喊出第一句話:“醒一醒。”
稚嫩的童聲,迴盪在黑暗中。
“醒一醒。”
“醒一醒。”
無數蒼老的,稚嫩的,沙啞的及清脆的聲音應和。
“別怕。”
一點金芒暴現,瑪麗蓮聽見了傳進她腦海中的聲音。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