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開啟鼠鼠祟祟的潛行技能,無聲朝捂著胸口情報布團的女人而去。
翠鳥手心都是汗。
理智上,她知道她應該老實呆在瑪麗蓮所在的房間。
厚著臉皮幹雜活也好,給瑪麗蓮按摩肩膀也好,好生呆在那間屋子裡。
可她聽見了陳婆的呼喊。
那喊聲實在太絕望,翠鳥心悸得很,不知陳婆是出了什麼事。
她攥著陳婆給的那塊肉乾,最終鼓足勇氣提著提燈踏出房門。
只是沒走兩步,便遇遭遇到了這沒見過的醜陋玩意。
翠鳥心中勇氣全消,緩緩向後欲要退回屋去。
鞋跟突然踢到一處皺起的地毯,翠鳥一絆,手中提燈晃了兩下。
她竭力站穩,嘗試揮舞提燈。
但倏忽間,血盆大口撲咬而來。
翠鳥幾乎可以看見,那血盆大口牙縫中掛著的腐爛肉絲。
就在此時,鋥然聲刀出鞘的聲音。
斜刺裡閃身出來的人,扶住翠鳥,長刀橫斬而出。
那張血盆大口頓在半空,一息後裂成上下兩半,腐臭的大腦咕嘟一下滾落在金紅毯子上。
翠鳥帶著哭腔喊出聲來:“是趙千戶嗎?”
扶著她的那人輕鬆一拍她手臂:“是我,別怕。”
趙鯉一手扶人,一手穩住她手中古舊的提燈。
地上的死物腐臭必引來敵人,她倒是可以一戰,卻恐亂戰中翠鳥傷了性命。
趙鯉拽著翠鳥疾步離開:“這附近有藏身處嗎?”
翠鳥急點頭:“有。”
她反應極快,拉著趙鯉繞過複雜的迴廊,來到了一間敞開的門扉前。
“這是……哪?”
趙鯉的問話盡數堵在喉中,她與坐在椅子上的瑪麗蓮看了個對眼。
不知何時從迷夢中醒來的瑪麗蓮,視線落在趙鯉身上。
頓了頓,她發出帶著喜意的聲音:“弒神者啊,是您到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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