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和邢捕頭,卻不打趙鯉?
蓋因趙鯉觸發警覺閃得快,這紙人沒打著。
高大的紙人腦袋幾乎頂到簷椽,兩條墨畫的大刀眉豎起一臉怒容,手中竹杖倚在臂彎。
“看什麼看?”趙鯉一點沒有拿了別人東西的自覺,大聲道,“還不讓開?”
大抵是她太理直氣壯,門前紙人殿衛人性化的一側首,最終什麼動作也無,側步讓開通往廳室的道路。
“早這樣不就好了?”
趙鯉囂張邁著二八步。
趙家廳室外部密密麻麻糊滿白紙符,連橫窗都封得密不透風。
但廳中卻是燈火通明。
無數長短不一的白蠟燃燒,將密閉的室內照得恍如白晝。
屋中滿是腐臭並著血腥味。
白燭簇擁的正中,趙鯉看見正前方懸掛一卷竹簾。
簾後隱約可見一人形,看身形是個極瘦的女人,側坐在蒲草地墊上。
竹簾前,一張巨大圓桌居中。
圍繞圓桌,放置數個半人高的黑酒甕。
廳中彌散的臭味,就是從這些大甕中傳來。
許是趙鯉三人的腳步聲,幾口大甕中隱約有些聲響。
趙鯉環視一圈,大致一數共有六個大甕。
在圓桌旁還擺著三張圓凳,想來是給趙鯉三人備下的。
正好湊夠九個。
趙鯉不拿自己當外人,足尖一勾夠到一張圓凳坐下。
見她如此坦然,張大人和邢捕頭兩人也有樣學樣。
三人坐定,上首竹簾後傳出一陣咳嗽聲:“趙家阿鯉,果然好膽色。”
簾後傳來的聲音沙啞得很。
提及趙鯉名字,趙鯉正對面黑色大甕中有什麼東西一動。
一顆溼漉漉的腦袋緩緩從甕口探出。
嘴唇烏紫的男人直勾勾看著趙鯉,下頜長鬚雜亂。
見趙鯉大馬金刀坐著,這男人似辨認了許久,忽而眸光一閃:“阿,阿鯉。”
男人像是老鱉一樣被養在大甕中,不知遭了什麼手段。
稍一側頭,趙鯉就看見他頸部肌肉暴露的頸子。
看起來是被渾剝了皮,泡在甕中的。
“救我。”
聽得這一聲情真意切呼救,趙鯉才微微色變。
甕中的,是趙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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