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聲音悶悶的。
“唔……”沈晏垂下眼睫,輕聲道,“只是有些頭暈。”
“想來是接連幾日未睡,傷了神。”
如此說辭趙鯉被糊弄了過去,到底是關心他,竟沒想起問他傷神為什麼要換騷包衣裳。
見混過去,沈晏暗自鬆口氣。
他手上用勁,想順勢將趙鯉帶著遠離那碗湯藥和那身衣裳。
不料趙鯉站定不動,以她力氣不想挪窩時沈晏是奈何不了她的。
沒想那麼多,趙鯉將擱在桌上的藥碗端起,摸得碗沿還燙,便鼓腮去吹。
兩縷茸茸的頭髮搭在她的額頭,頭上發冠的米粒似的小金珠隨著動作在頰邊輕晃。
“可以了,一口悶掉!別用小勺子折磨自己。”
耐心細細吹了許久,趙鯉抬起頭,便見沈晏猛以一隻手按住心口。
趙鯉沒留意他雙耳紅得好似要滴血,猶自擔憂:“心臟也疼?”
“阿詹,去叫大夫……”
剩下的話都被堵回了嘴裡,電光火石間還記得好生護住手上的藥碗。
看著沈晏近在咫尺的臉,趙鯉眨了下眼睛,旋即猛向後仰避讓。
“等,等等。”
趙鯉腦袋讓個不停,沈晏的唇順勢落在她頸側。
沒得法,她只好騰出一隻手掐著沈晏下巴將他推開:“你不對勁!”
生什麼病會這般思淫慾?
沈晏喉頭動了動。
喝清火湯藥裝病,換騷包衣裳留人爭寵的齷齪計劃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最後看著趙鯉的臉,也只乾巴巴吐出一句沒什麼,接過趙鯉手裡的藥碗一飲而盡。
抱刀守在門前的阿詹,聽見趙鯉喊那半聲還不明所以。
不料身後門吱呀一聲開啟,沈晏臉發青被趙鯉強行架著出來。
想來若不是顧忌沈晏面子,趙鯉早已將他抱著走了。
阿詹心裡暗歎一聲:哦豁,裝大發了。
這念頭猝不及防,讓阿詹失去表情管理,幸災樂禍露出瞬間忍笑神情。
只接下來便收到了沈晏飛來的眼刀。
阿詹立時眼神一正,望向別處。
剛剛喝了湯藥,但心裡比嘴裡苦的沈晏在要不要老實交代間徘徊。
眼見著將要被趙鯉拖走,卻聽得一人腳步匆匆來。
奉命跟著趙鯉的小順子,眼見著一個沒盯住,兩人又親暱拉扯在一塊。
心中哀嚎的小順子急上前來:“殿下,沈大人這是怎麼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來扶沈晏,試圖將他們隔開。
這次沈晏看小順子這公派攔路虎倒沒那麼礙眼,借他一擋順勢停下腳步。
他拉趙鯉的手,垂眼湊她耳邊:“沒有病,只是看見你心中歡喜。”
趙鯉微一愣怔,又看他臉色確實無大礙,旋即心花一綻:“那你怎麼不早說。”
“走,我們回屋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