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聖母,還有一株世界樹一個神器碎片。
沒有最壞只有更壞。
趙鯉頭疼,索性搖了搖頭,什麼也不想。
終於來到塔的頂端。
若還是鼓樓,這裡應該立著一面彩繪的大鼓。
有五脊六獸蹲坐簷角。
有供奉的神只小像和香案。
可如今這裡只有一個巨大的鐵質神龕。
說是神龕,但形狀極像內有尖刺的刑具鐵處女。
趙鯉該莽時莽,該苟時苟。
見那玩意像鐵處女,便後退半步,朝著騎士約翰使了個眼色:“該你上了!”
“別怕,以你們的皮實,便是中陷阱也應該死不掉。”
大概……
約翰騎士苦笑一撫胸,用一種誇張的語氣道:“總算,讓我派上些用場了。”
“我的榮幸,女士。”
一邊說著,他一邊上前。
鐵靴踏地鋥鋥作響,他在面甲後神情逐漸認真。
在眾人屏息凝神注視下,按住那鐵處女似的神龕,一點點拉開。
生鏽的神龕吱嘎作響,湧出少量濃稠的鮮血。
張開一條縫,裡邊果然露出許多尖刺。
約翰騎士小心將門拉開。
便見底部血液中,似乎躺著一本皮質手冊。
他本欲彎腰去撿,不料這念頭剛剛生起,箱中鮮血活化。
如觸手一般,將他手腕纏住往裡拽。
“別亂!”趙鯉反應最快,一聲暴喝踏前一步。
手中長刀斬出。
只是下一瞬,這鐵處女似的箱子活了過來。
門上愁眉苦臉的雕塑雙臂一張,鐵箍一般環抱騎士約翰的腰,將他往盒中拖。
與此同時,被抱住的騎士發出慘叫。
他周身的鐵鎧竟如豆腐般被鐵刺洞穿,身上鐵甲壓碎吱嘎作響。
血漿不要錢似的從鎧甲縫隙淌出,就在門將要合攏時,趙鯉長刀豎起,朝著縫隙間一插。關門的態勢頓時一止。
趙鯉怒喝一聲,雙手握住長刀,用盡全力一撬。
吱嘎——
古老的鐵門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
“幫忙!”
威廉騎士反應過來,忙來拉人。
苦修士手一揚,漫天植物焚燒的灰燼。
大半被拽入箱中的約翰騎士,被強行拖出。
那些血似的觸手,還欲跟來,都被趙鯉斬斷。
鐵甲大半壓縮的約翰騎士身上滿是血洞,他咳嗽一聲,嗆出許多血。
只是這般慘狀他依舊朝著趙鯉一擠眼:“幸不辱命,美麗的女士。”
他變形的手張開,掌心躺著一本薄薄的羊皮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