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這句話說得其實一點也不誇張,甚至還帶著一絲保守。
其實根本用不了三十年,短短三年的時間,這世界就會發生翻天覆地,滄海桑田的變化。
南京城是這樣,蘇州城也是如此。
兩年前整個南京還沒有人知道常霸先,但是一說到“夜將軍”。那可是如雷貫耳、家喻戶曉。
兩年後,南京城裡人人都知道有一輛車牌號四個9的賓士大g上馱著一位說句話就如同響了個炸雷一般的常霸先,可是誰還能記得“夜將軍”?
吳王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我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這蘇城現在是這樣,誰知道兩三天後又是什麼模樣?到時候屹立在這裡的會依然是吳王,還是早就對這片土地虎視眈眈的胭脂夜叉?
這都是說不準的事情。
轉眼間熊貓和阿蒙已經過了差不多三十招,阿蒙的拳頭因為和熊貓堅硬的身體碰觸,已經開始帶血紅腫,而熊貓身上也被阿蒙擊中幾處要害,臉上變得有些蒼白。
兩個人的持久能力都還不錯,但是熊貓氣息未亂,阿蒙卻已經徹底喘起來了。
吳王一針見血:“我本來以為熊貓的恐怖身手在於他的爆發力。沒想到我這次看走眼了,打持久戰,熊貓更是一把好手,阿蒙不行,今天他真正遇到了敵手。”
這句話說出去半分鐘不到,阿蒙果然洩了氣。
粘在一起的兩人身體發生了一次相當驚人的碰觸,阿蒙的膝蓋抬起,猛地撞在了熊貓的手肘上。然而這一次胳膊和大腿的較量卻以熊貓的胳膊獲得勝利作為結束,熊貓這一次的肘擊相當有勁道,直接將阿蒙的一隻膝蓋廢掉!
慘叫聲和脆響聲同時傳來,阿蒙整個人像是半壁江山轟然倒塌。
熊貓完全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他猛地伸出胳膊來一拽,再狠狠用肩膀朝著阿蒙的胸口頂過去,一聲悶響,阿蒙的身子直接飛了出去,斷了線風箏一樣摔在了客廳的牆上。
淒涼倒地,阿蒙短時間之內已經爬不起來了,武者的命運有時候最為殘酷,勝者為王敗者寇,或者說的更嚴重一些,敗者連做“寇”的機會都沒有,只能死。
吳王沒有回頭去看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貼身保鏢,而是淡淡看著熊貓,臉上已經斂去了笑容。
“這麼多年,終於能遇到一個能讓我親自動手的人物了,可惜我今天沒準備動手,沒帶我貼身的長刀來。”
孫天越緩緩開口。兩腳開立,就那麼一瞬間,我已經看出孫天越身上的功夫底子非常厚實了。
熊貓沒敢輕敵,雖然和阿蒙的戰鬥耗費了他很多體力。但是看樣子他依然能夠和吳王一戰。
我有些擔心熊貓,投過去緊張的目光,在心中盤算著要是實在不行,豁出去不要臉了。我也得跟熊貓一起制住吳王。
孫天越滑步側移,身體的重心很穩,熊貓站在旁邊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凝重。
剎那間兩人身子都是一晃。我肉眼幾乎無法捕捉到他們的移動。
我只聽到一陣激烈的噼啪聲傳來,就像是機關槍開火一樣。
等我的眼睛反應過來,他們兩個人卻都已經在客廳停下了。只不過這兩個人站的位置發生了交換,一次過招,如同電光火石。
吳王身子一晃,似乎有點站不穩,熊貓卻連退兩步,這才穩住陣腳。但從第一次的交手來看,孫天越似乎還略佔優勢。
“你這身本事是跟誰學的?”孫天越皺眉問道。
熊貓微微一笑:“自學。”
兩個字,說出來有點荒唐,一個自學成才的胖子居然有這麼強大的殺傷力。這豈不是讓那些名師傳承的傢伙們無地自容?
孫天越笑容苦澀,臉上的肌肉漸漸僵硬:“天下之大,人外有人,看起來我還是太低估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實力了。”
話音未落,房門一下子炸開,陰風襲來,瞬間將整個客廳的溫度都降低了好幾度。
我愕然回頭,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胭脂夜叉,她一襲白衣,緊身裝扮將她的曲線勾勒的淋漓盡致。她胸前的衣衫上帶著血跡,臉上卻帶著殘忍的笑意,隔著一條走廊靜靜地看著孫天越,就像是看著一隻待宰的羔羊。
這女人果然還是來了,為了今晚她謀劃太久,這座蘇城她也垂涎太久了。
終於成功,這究竟是因為胭脂夜叉的人力所及。而是吳王孫天越的命數已到?誰也不知道。
既然胭脂夜叉來了,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