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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八章 被包圍了

我們被包圍了。

陳澤軍本就不大的院子裡被圍得水洩不通,最靠前的一批人已經闖過了大門,湧入了院子之中。

這些人手上全都帶著傢伙,有老有少,其中當然還有沈翁的親屬。

他們有的哭天搶地,有的破口大罵,但是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陳澤軍把我們交出去。

奇怪得很,這村子裡的人似乎法律意識很淡薄,從發現沈翁的屍體到現在,少說三四個小時,居然一個報警的都沒有。

陳澤軍站在院裡和這些老鄉對峙,我和熊貓則躲在房中。夜將軍今天的狀態好了一些,但是還是暈頭轉向,這傢伙慵懶的躺在床上吃著瓜子,一邊吃一邊問我們,這群村民是不是都瘋了?

我苦笑,說瘋倒是沒瘋,就是情緒有些激動,今天只怕是熬不過去,就憑陳澤軍一個人,萬萬攔不住這麼多老鄉。

轉眼到了晌午十分,門外的人叫嚷的更加囂張。其中領頭一個是沈翁的兒子,他手上拿著一塊稜角分明的石塊,厲聲質問陳澤軍,為什麼要包庇殺人兇手。

在他們的潛意識裡,我和熊貓已經是殺人兇手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沈翁雖然在沈家只算旁支,不是嫡系,但是畢竟姓沈,他們家的人習慣了在黑龍山村裡發號施令。

面對這麼多憤怒的村民,陳澤軍態度不敢太硬,再加上他本身自己是兇手,也無底氣,只好陪著笑臉,說我和熊貓是他的同事,昨天一天都在家裡,沒出過門,哪裡會害了沈翁。只怕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已經逃出了村子,現在還是先派人去村外追捕最靠譜。

沈翁兒子卻還是不依,僵持半天之後終於出手,一塊青石砸在陳澤軍的腦袋上,厲聲說如果陳澤軍不讓我們出去,他就帶著村民們闖進來。

陳澤軍沒想到沈翁兒子真的暴起傷人,這一下被結結實實砸在了腦袋上,一下子就坐倒在地,抱著腦袋喊“殺人了”。

老鄉們平日裡和和氣氣,鮮見如此暴力鏡頭,看見陳澤軍真的頭破血流,又都不敢上前,呼啦啦圍在一圈看著。

我和熊貓在房間裡看的清楚,只怕我倆要再不出去,陳澤軍這條小命兒也就玩完了。想了一想,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乾脆還是出去吧。

我帶著熊貓邁步出門,我喊了一聲:“別打小陳,都是鄰居,傷了和氣可就不好了。”

村民們一看到我和熊貓兩張陌生臉孔出來,立即躁動了起來,看這架勢恨不得把我和熊貓就地正法了。

今天過來的村民似乎都是些無名之輩,沈家的嫡系和張家的嫡系都不在場。

然而這群暴躁的村民之中,我卻忽然感覺一雙冰冷的目光尤為引人注目。這目光和沈翁的目光有些相似,順著感覺看過去,只見沈翁兒子背後站著一個老女人,身材佝僂,臉上長著一顆碩大的黑痣,三角眼,兇惡的很。

我猜這女人八成就是沈翁的媳婦,權且叫做沈婆,後來得知,我的猜測果然正確。

這老女人看起來有些見識,沒有像其他村民或者她兒子一樣被仇恨和憤怒昏了頭腦,而是臉色冷靜,目光沉穩,似乎不太好惹。

能夠和沈翁結為夫婦的女人,想必手上也一定有些本領吧……

等我和熊貓走過去的時候,沈翁兒子一下子就急了,他隨手搶過來一根長棍棒,瞪著我們,劈頭蓋臉就說:“你們給我爹償命!”

這句話說得到好笑,我冷笑一聲,反問他:“你有什麼證據說人是我們殺的?出了人命就把責任推給和這個村子毫無瓜葛的外人,這不合適吧?”

沈翁兒子似乎沒想到我會辯解,興許在他的潛意識裡我和熊貓應該一出來就跪地認罪,痛哭流涕。他一愣,眼珠子轉了轉,厲聲道:“村子裡的人都認識,沒人會傷害我爹,所以絕對是你們兩個動的手!你不承認也得承認!”

我哈哈一笑,沉聲說道:“我和你爹無冤無仇,我們也是昨天來到這裡之後才聽說過你爹這個人……你覺得我們為什麼要殺他?”

沈翁兒子明顯不擅長做這種推斷工作,他只是一口咬定我和熊貓大有可疑,斷然道:“反正你們來了村子,我爹就死了,不是你們殺的,還能有誰?我現在就給你們搜身,一定能夠搜出證據!”

沈翁兒子倒也不傻,還知道搜身查證據。可是我和熊貓身上畢竟帶有不少金貴物件兒,如何能夠任憑這麼一個混小子搜身?

我搖了搖頭,說道:“搜身可以,但是我不接受你們村民的搜身。除非你們走正規司法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