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漠沒有回話。

“你們閒得沒事不要來招惹她！她做錯什麼了，要被你害成現在這樣！”陸以笙氣狠狠地說著，幾拳頭就落在北堂漠身上。

北堂漠沒有想躲的意思，吃了幾悶拳。

許今歡慌張的就衝了進去，“以笙，你別打了！”

北堂漠的眼裡閃過一抹濃郁的複雜，怎麼許今歡會這個時候出現？

“你還有臉來？”陸以笙瞪著許今歡，怒氣更甚，“這一切都是你引起的！”

見陸以笙要去找許今歡拼命，北堂漠上前一步抓住他，冷道：“你要怎麼對我都沒關係，別動她。”

許今歡卻不懂了，陸以笙說她是罪魁禍首，她怎麼了嗎？

許今歡再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董茹，她面無表情的看著窗外，彷彿他們這邊的爭吵跟她沒有關係似的。

她沒有哭，也沒有說話，就像是一個雕塑，始終保持著那一個姿勢，眼睛裡死寂一片。

“董茹姐？”許今歡輕聲，“發生什麼事了？”

“你們都給我滾！”陸以笙的眼睛溼潤，“我再也不要看見你們！滾！”

北堂漠拉著許今歡出病房，陸以笙現在的情緒太激動，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

許今歡不解的看著北堂漠，追問道：“董茹姐怎麼了？跟我有關係嗎？”

“沒有。”北堂漠搖頭，“你別亂想。”

“可陸以笙會亂說嗎？”許今歡提高音量質問著，“他剛才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表情，到底怎麼了！”

怎麼了？

北堂漠現在的腦子裡一團亂，事情很明顯的擺在那兒，可是，他卻一句話都不想說。

一想到董茹現在跟個活死人一樣躺在床上，他就格外的內疚又自責。

只為了他一個不成熟的舉動，他就讓董茹這輩子都要做輪椅。

“你倒是說啊！”許今歡更著急了。

“哥。”北堂澤的眉頭一緊，“先把今歡送回病房吧，她不能再動了胎氣。”

“你就不能顧著你自己的身子嗎？”北堂漠的聲音加大，已然已經生氣了。

北堂漠一生氣，許今歡就沒轍，她擔心死了董茹，卻也只能先回病房。

夏天心那裡沒有人照顧，北堂澤不能在這兒耽擱太久，病房裡又只剩下了許今歡和北堂漠兩個人。

“漠。”許今歡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你告訴我吧！我真的很擔心董茹姐，究竟是怎麼了？”

北堂漠的拳頭捏得緊緊的，還在做思想鬥爭，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許今歡這一切。

“真的跟我有關嗎？”許今歡問，“是因為我知道了他們的事，所以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錯誤了嗎？”

“跟你沒關係。”北堂漠終於開口了，“是我的錯。”

“你？”許今歡不信，“不可能，你做事向來都那麼有分寸！”

聽許今歡這麼說，北堂漠更加傷感。

當一個驕傲的人自尊心受挫，那要恢復好久才能回到原樣。

“究竟怎麼了？”許今歡意識到不對勁，“你可以告訴我。”

病房裡瞬間就安靜下來，許今歡用?勵的眼神看著北堂漠，在做完一系列思想掙扎之後，他的拳頭終於輕輕鬆開了。

他將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訴給許今歡聽，當她聽到他跟蹤她出來，以為她是去看董茹的時候，她終於知道，為什麼陸以笙剛才看見她的時候要那麼失控。

在陸以笙的心裡，如果不是她昨天晚上擅自到醫院來，就不會發生這些後續的事情吧？

至少，董茹的事情就絕對不會發生！

原來，果然是她引起的！

“董茹姐的腿……真的治不好了嗎？”許今歡小聲問，還抱著一絲希望。

“醫生說只有百分之十的可能性。”北堂漠的眼睛微微一眯，裂出一道寒光，“就算能恢復正常走路，也絕對不能再跳舞了。”

許今歡一直堅挺的背脊忽然就軟了下來，眼眶裡湧出溼潤。

雖然她沒有想讓董茹怎麼樣，但董茹出事，確實是因為她。

想著，許今歡的心抽著一疼，她怎麼又惹出這麼大的事情來了？

一想到董茹那個女神般的人以後可能會再也站不起來，許今歡的心裡就空空的。

“跟你沒關係。”北堂漠看出許今歡的自責，安慰道：“是我不該出現在她的病房裡。”

“不。”許今歡搖頭，“發生這樣的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