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立刻消失在原地。
夜望軒。
男人穿著雪白的長袍,一雙水目柔柔的望著——衛影,似乎有千言萬語。
衛影都差點以為自家王爺是愛上自己了。當然,他知道這不可能,也許王爺正在想怎麼把他分屍。
“王……”
“夫君,我難受。”衛影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打斷,男人像個小彈袍一樣撲進他的懷裡,摟著他的脖子不放。
“夫君,夫君,我想要……”
男人羞答答的低著頭,只露出白皙的脖子。
衛影卻雙腿一軟,差點給跪了,磕上一百個響頭。
王爺,求放過!屬下只想好好的做你的貼身護衛!
今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昨晚衛影將自己王爺安排的事做好,就忙著在府裡安插手下,就怕鳶王府遭到二皇子打擊報復。把一切做好,他擔心王爺的安全,連忙趕回夜望軒,結果遇到的就是王爺這一股奇特的畫風。
現在天知道他又多希望自己沒有回來過。
男人一手摟著他的脖子,一手在他胸口畫圈圈,“夫君,給我嘛,我要。”
衛影心口憋了一口老血了,戴了一個晚上的面具也沒來的急摘下,正好擋住他扭曲的表情。
誰都可以對他家王爺升起慾火,唯獨他做不到,每次一想到王爺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衛影就是一陣透心涼,心飛揚,硬不起來了。
跟了孟鳶十幾年,沒有人比他更瞭解鳶王的可怕。
“夫君,你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嫌棄我了?”男人可憐兮兮的看著他,眼眶紅紅的,讓人心疼不已。
而衛影想提著男人的領子,把這個惡魔丟的遠遠的。
“夫君,你嫌棄我了?”瞬間,眼淚就從男人的眼中滾了出來,男人埋首在他懷裡蹭來蹭去。
“……”蹭吧,誰同情你我都不會同情你。
“夫君……你別生氣好不好?”
淚光盈盈,可憐巴巴。
衛影沒有一點同情心的點點頭。
見衛影點頭,男人臉上立刻染上笑容,窩進衛影懷裡,摟著衛影的腰,“夫君,你真好。”
“……”王爺演的這麼認真,別人也配合的很好,全世界好像只有自己最出戏。
孟鳶話剛落,就從院子外傳來一陣冷笑:“夫君?鳶王是在叫誰夫君?難不成鳶王是被壓的那個嗎?”
“……”兄臺,好好說話,別連累我。衛影嘴角抽搐。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片刻後一身錦袍的孟寒翀冷著臉走進院子,臉上絲毫不見平日裡的溫柔。
孟鳶看到孟寒翀的瞬間臉色一白,連忙將自己縮到衛影懷裡,細弱蚊蟲的喃呢:“王爺……我害怕……昨晚就是他……”
孟寒翀看到孟鳶皺了皺眉,臉色漆黑:“你還演,到了現在演戲還有什麼意思?”
演戲?男人抬頭茫然的看著昨天非禮自己的人,眼中有疑惑和害怕。
孟寒翀抿了抿唇。現在已經沒必要在自己面前演戲了,莫非鳳臨真的不是鳶王?
也對,若是鳳臨是鳶王為什麼要扮成側君去皇宴?這不是有毛病嗎?或許湖邊的事另有原因。
若是這個問題問衛影,衛影一定毫不猶豫的告訴你,王爺他就是有病,到楚倌買相都幹得出來,還有什麼幹不出來?他為自家王爺收拾的爛攤子還少嗎?
衛影看著孟寒翀將目光投向自己,就知道這位兄臺被某個人成功的欺騙到了。
當然,孟鳶也沒忘推潑助瀾。
男人緊緊抓著衛影的衣襟,整個人都藏在衛影懷裡,忐忑的開口:“王爺,他們怎麼不通傳就闖了進來啊?”
不等衛影開口,孟寒翀冰冷的盯著軟趴趴的男人:“當然是來報仇的!今天本座要血洗鳶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