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站得齊開然腳都麻了也不見人。
衛影用餘光示意影七扶著齊開然。雖然王爺對這位王妃不冷不熱,當做空氣,但怎麼也是王妃,房都洞了,哪裡是他們下人敢怠慢的?
雖然即便怠慢了,王爺也不會為了一個不知所謂的男妻責罰他們,但是齊開然是無罪的,只要不做對不起王爺的事,在王爺允許的範圍之內,他們也會照料一二。
畢竟如今齊開然是王爺的人,照顧齊開然也是對王爺的尊敬。
男人從書房出來時,臉上已經重新戴上了面具。
齊開然看到孟鳶,連忙上前一步行禮:“臣拜見王爺。”
孟鳶冷淡的看了一眼青年,什麼也沒說,抬腳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齊開然垂眸,正不知怎麼辦,就被跟在男人身邊的衛影提了一把,“走吧,跟著王爺,王爺不喜多話。”
“謝謝。”
頓時青年如蒙大赦,直起身小心的跟在男人身邊,落後男人一步。
到達大廳時,桌上的茶已經布好,下人們恭恭敬敬的站在兩邊。
齊開然等男人落了座自己才坐下。
桌上除了碗筷撞擊,再也沒有多餘的響聲。
齊開然用餘光打量男人。
男人的面具剛好遮擋在鼻翼處,露出光潔的下巴和淺薄的唇。男人的唇是笑唇,卻硬被男人繃成一條直線,涼薄的讓人心寒。
一頓飯還沒吃到一半,一聲尖銳的男音尤為響亮。
“聖旨到!”
桌上的人放下碗筷迎出去,男人坐在最前面。
剛出門,齊開然就看到了公公身後的男男女女,心中一緊,臉色也有些難看。
等幾人跪好,公公才展開黃色錦書。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鳶王大婚,朕因事耽誤而不在,特此賜下美女五人,美男五人,以示朕對鳶王的厚愛!欽此!”
好一個厚愛!
孟鳶心中冷笑,行了大禮便接過聖旨讓下人將公公送了出去。
不堪在意的掃了一眼留在這裡的男男女女,孟鳶將聖旨隨意的往衛影懷裡一塞,轉身便回去繼續用膳。
齊開然低著頭,默默的跟著男人。
重新回到桌上,男人對周圍的一切視而不見。
幾個拋媚眼拋給瞎子的男女氣的漲紅了臉色。
要他們伺候鳶王,他們當然是不樂意的,但是聖旨已經下了,他們現在就是生是鳶王的人,死是鳶王的鬼,只有抓緊鳶王這棵大樹才能在鳶王府爭得一席之地!
拿著聖旨站在一邊的衛影看著這些男女在心裡搖了搖頭。
王爺不喜歡麻煩,算不上一個好人,但也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這些人只要乖乖的,在王府安享晚年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看看這些搔首弄姿的男女,又有幾個安分的主?
再瞧瞧乖巧安靜的王妃,衛影算是明白了為何王爺會同意娶王妃,甚至和王妃洞房。
一頓早飯,齊開然沒有什麼胃口,男人放下筷子的瞬間,他也放下了筷子。
站在一邊乾等著的男女,見男人起身,連忙討好的行禮:“拜見王爺。”
孟鳶沒有絲毫停留,直接出了大廳。
身後的男女,看著跟在男人身邊的齊開然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孟鳶用過早膳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跟在男人身後的齊開然再次被衛影攔下。
年輕的下屬露出不卑不亢也不怠慢的笑解釋道:“王妃,這裡是王爺的院子,沒有王爺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除了書房和王爺的院子,其它地方王妃想去哪裡就去哪。王妃,請回吧。”
“哦,好。”
齊開然呆呆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院子才轉身離開,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失落感。
沒走幾步,青年又轉身朝著衛影問:“我平時在府中有什麼是不能做的嗎?嗯——或者王爺討厭什麼?”
“這裡是王府,王妃是王府的半個主人,想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不要驚擾到王爺就好。”
也就是王爺喜靜,齊開然笑著頷首,“好,多謝!”
然後,青年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