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贊成的點點頭,“是呢,今非昔比,要我也不會嫁給九王爺。”
齊府。
已經夜深。
齊開然點著燭盞坐在案前,他一手拿著筆,筆下不停的寫著一個名字——孟鳶。
他未來的夫君。
對於孟鳶他只聽說過,但多為武功蓋世,長相醜陋,夜可止啼哭。
今晚宴會上那短暫的接觸讓他更加不安。
男為妻,除了別人笑話,他更怕的是鳶王這位王爺會怎麼對待他。
那一夜,齊開然一夜失眠,夢裡夢外都是鳶王摘下面具,頂著滿臉刀疤潰爛的一張臉要掐死他。
*
回到勐京對於孟鳶來說並沒有太大變化,除了日子閒了下來,他也樂得自在。偶爾去野外打打獵,或者在書房看一天的書。
衛影看著自家主子云淡風輕的樣子都忍不住替主子著急,眼看婚期將近,怎麼主子還是沒有任何反應,不會是真的打算娶個男的吧?
鳶王回京一事徹底過去,漸漸被人遺忘。
直到婚禮當天,所有人再次關注起鳶王府來。
皇帝借有事,沒有親自前來為兒子主持婚禮,只是賜下黃金十擔,良田百畝。
雖然鳶王不受皇帝待見,但也是皇帝親兒子,樣子還是要裝一裝的,何況除了鳶王,還有其他皇子們。
因而,這場莫名其妙的婚事看上去也算隆重。
花轎一點一點靠近鳶王府,坐在花轎中的齊開然心卻一點一點沉下去,漸漸陷入絕望。
直到花轎停下,外面傳來一聲故意捏著的嗓音。
“鳶王府到了,請新君下轎!”
齊開然呼吸一滯,壓抑著恐懼掀開轎簾走下去。
轎外男人一身大紅衣服,領邊繡著金線祥雲,氣宇軒昂,臉上依舊戴著銀色面具。
男人上前牽起齊開然的手走進大門,也不管青年僵硬的身體。
周圍的人假意起鬨,眼中都是看好戲。
齊開然被丫鬟送回新房,孟鳶則在外面招待客人。
說是招待,也只是喝悶酒,這些客人都藉著婚事互相巴結去了,哪裡需要他招待?
只有本該在齊家的齊陸嶼忐忑的來到孟鳶身邊,惴惴不安的道:“王爺,我家開然……”
話未說完,就被男人放下酒杯聲音打斷。
孟鳶抬頭看著齊陸嶼,挑了挑眉,冷不伶仃的開口:“岳父大人放心,只要齊開然乖乖聽話,不給本王惹事,本王不會怎麼他。”
“謝王爺!謝王爺!”聞言,齊陸嶼鬆了一口氣!差點沒有當場跪下,見還有許多人看著這裡,才燦燦的退到一邊。
從婚禮開始衛影就在男人身邊,心裡憋著一口氣無處發洩,他家王爺怎麼能娶一個男人為妻?就算是郭芙月也配不上他家王爺,何況一個前朝臣子之子。
但是,主人不說,他一個下人就是再憤憤不平不甘心也不能做什麼。
郭芙月一邊打發著前來與自己搭訕的貴族子弟,一邊用餘光看著那邊差點成為她夫君的男人。
見男人這般毫不起眼的做派,心中越發不屑,更加堅定自己當初的行為是正確的!
這鳶王毫無風度,對岳父大人沒有一點晚輩樣子,也不知道那個齊開然怎麼這麼倒黴。
而且她還聽說,皇帝已經給鳶王物色了不少美女俊男,明日就要送過來。
嘖嘖,這個齊開然真是夠倒黴的,一定是祖墳出了問題,不然怎麼會倒黴到這個地步?
郭芙月享受著眾星捧月般的待遇,心中越發優越。
瞧瞧,她要身世有身世,要容貌有容貌,區區一個女子風頭都蓋過一位王爺,鳶王怎麼配得上她?
她如此優秀,一定能夠找到一個真心相愛的人,而那時,她的夫君絕對不是醜八怪鳶王可以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