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怕自己了?不過最近自己心情好。
轉頭又看了一眼投影裡血色全失的白夜寒,鳳鳶還是有些不甘心,問:“這個位面,我真的死了嗎?”
“死了,沒救了,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主人,下個位面去不去?”
“……”怎麼辦?捨不得,好難受,“去吧。”
小七目送著鳳鳶消失在虛空,才繼續盯著全息投影。
現實裡,白夜寒急瘋了,跌跌撞撞衝到土大夫門前,大夫見他懷裡又紫又黑的人,嚇得門都不讓進。
“他已經死了!你節哀順變吧!我不看!看不好!已經死了!”
“沒死的!大夫,小寶沒事,剛才還和我在地裡說話啊!我求求你,救救他吧!”
“死了就是死了!沒救了!死了!”這人瘋子吧,土大夫害怕的看著外面神色瘋狂的男人,撿起地上的石頭丟過去。
什麼將軍太子,他現在可不想揹負人命,死都死了,救個屁!
尖銳的石子砸破白夜寒的額頭,他只是小心翼翼的護住懷裡的少年,任由鮮血順著臉頰滑落,男人機械的轉身離開。
回到家裡,關上門,將少年洗的乾乾淨淨放到床上,又將自己洗乾淨,然後摟著少年看著蚊帳。
白夜寒覺得可笑,不過相處半年不到,小寶對他來說竟然會那麼重要,似乎到了沒了小寶就不能活的地步。
曾經他滿心家國山河,自少年出現,一切都抵不過少年一個頑皮不好意的笑。
白夜寒覺得自己混蛋,為了兒女私情要死要活,可他就是喜歡小寶,喜歡的要死。
男人並沒有替少年清理傷口,現在才握著少年的腳腕親吻,舔去傷口上的黑血。
然後,重新躺在床上,將少年摟的緊緊的。
蛇毒從嘴裡漫延,恍恍惚惚白夜寒看到兩個人:
一個面目猙獰的男人站的筆挺,注視著門口的白衣人,白衣人回頭,輕輕一笑,瞬間彷彿能夠聽到萬花綻開的聲音。
“阿影,你會一直一直陪著我嗎?”
那一刻,醜陋的男人也笑了,溫柔的將整個院子的歲月都柔和了,“嗯,我會一直一直陪著鳶兒……”
這一刻,白夜寒彷彿自己就是那個面目猙獰的男人,他抬手伸向虛空,那裡是白衣人美得不可方物的笑容。
“鳶兒……”
等我……等我……
一定要等我……